“你……你也会武功?” 高桂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瞧着她。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小野樱微一点头,轻声道:“小时候学过一些,粗浅得很呢。” 高桂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有你这么出得厅堂,入得练功房的小丫头,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野樱急忙道:“公子你别这么大声,别吵醒了少奶奶。” 高桂奇道:“少奶奶?” 猛然醒悟,笑道:“好,咱们偷偷去睡觉罢。” 小野樱红了脸,却是不敢反对,低声应了,跟着高桂后面,来到一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厢房。 经过大小双儿那屋,高桂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她,要知道,大双儿也倒罢了,小双儿机灵得很,武功又高,一点儿动静便能让她跳起来了。 偷偷摸摸地关上了房门,高桂登时有种偷情的感觉,很是刺激,尤其是对方是极品级别的美女。 “那么,我就在这里住么?” 小野樱低着头,瞧着地板。 高桂忽然道:“待明日再说吧,今晚,你伺候我睡觉罢!” 说着,径自往床边走去。 若换了平常,高桂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就是谦让隐忍,即便你此刻想立刻剥光了她衣服,用绳索将她吊在房梁上鞭打,也只能从嘴里说,“噢,来吧,宝贝儿,我爱你。” 而她在享受了极度快感之后,也绝对不能发出愉悦之声,因为那很羞耻,因为会让自己的夫君认为自己淫荡。 或许,这也就是中国人的虚伪。 不过,眼下换了角色了,对方不再是中国人…… “过来,给我脱衣服!” 高桂低声命令道。 小野樱身子一颤,顺从地走了过来,仙玉坊有专人教导她们如何取悦男人,难道现在便要派上用场了么?难道伺候人睡觉就是自己的宿命么?在仙玉坊如是,在此如是?小野樱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小野樱的个子不高,和高桂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RB那个小岛上的地心引力较为严重,把这些小RB斗变成了矮骡子了? 高桂伸出手去,在小野樱的胸前摸了一把,少女低哼了一声,手下停了一停,随即接着做未完成的脱衣任务。 “干嘛留一件?” 当身上只剩下一条裤衩时,高桂不满地喝道,“继续!” 凉飕飕的,当最后一点遮羞布脱了下来,高桂下身肉棒子昂然挺立。 “啊!” 不管从姐妹口中的描述早已知道此为何物,小野樱还是惊呼了一声,那么粗,那么大,而自己那里,那么窄小,岂不是……岂不是要涨裂了? “你用嘴!” 尽管说了出来,但高桂还是浑身一颤,心儿狂跳,几乎要跳出了喉咙。 小野樱愣住了,眼中立刻噙满了泪水,一种屈辱的感觉充斥在心头。但……她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第66章 春戏之海棠凝露 当小野樱的小嘴含住肉棒前端的一霎,高桂的心跳几乎停止,极其刺激的感觉似是从灵魂中如泉涌般迸发出来,低头看去。小野樱脸色通红,犹如盛开的海棠,红艳欲滴,她正嘟着樱桃小嘴,形成“O”字型,向肉棒凑了过去。或许是为了能够正确的达到目的地,她伸手羊脂一般的小手轻轻的扶着肉棒,慢慢的将它含在了嘴里。 看见胯下美貌绝色的少女正深深含着自己粗长的肉棒,两片娇艳欲滴的鲜嫩红唇正被迫大张着吞下壮硕的炮身,深入檀口的棍身上还不时传来湿滑柔嫩的小香舌羞怯的躲避和销魂的舔触,高桂不由得欲痴欲醉,捺不住那狂炽的欲火,开始在她的红唇间抽动插入…… 小野樱的美眸紧闭,根本不敢睁开。香舌在肉棒前端生涩地舔着,鼻间是男子浓浓的体味,虽说呼吸不畅,口腔还是传来令人难言的羞人刺激。可是这些都远远比不上下体传来的深入灵魂的异样快感……片刻工夫,小野樱便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下身的亵裤之内湿滑而冰凉,身体之中仿佛有一团火焰一般,并且逐渐上升,一直到淹没了理智。 在高桂的呻吟声中,小野樱的小嘴也越来越熟练,舌头弯卷着,在肉棒顶端做着最紧贴的爱抚,一股强烈的刺激在高桂的心底爆发。 “啊……不……不,好像要……要……” 高桂被小野樱弄得要飞上天一般,那种飞上云端的感觉,竟是如此强烈,高桂无意识地叫出声来…… 就在即将畅快喷发的一瞬,高桂轻轻推开小野樱。 跪坐在地上的小野樱早已是羞怯不堪、情思难抑。 “脱!” 高桂命令道。 小野樱美眸如水,早已情动,低低地应了一声,素手轻扬,耳根尽赤、娇靥晕红地解开身上的衣衫…… 当赤身露体的小野樱站在面前时,高桂呼吸为之停滞,那羊脂美玉般雪白无瑕的冰肌玉肤细嫩娇滑、吹弹得破,天鹅般优美挺真的白皙玉颈,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盈盈如织仅堪一握的纤纤细腰,婷婷玉立、修长优美的雪白玉腿,真的是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让人鼻血狂喷! 尤其是看到那晶莹雪白、娇软浑圆的山峰顶端一对颤巍巍、羞怯怯的樱红两点若隐若现的昂然娇挺,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下淡淡黝黑的芳草萋萋时,高桂口干舌燥、欲火如炽。 高桂淫淫地一笑,俯身一把抱起小野樱芳香四溢的纤美女体,放到床的正中。 虽说芳心深处早已经准备承受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可当她躺在洁白柔软的床褥上面对即将降临的淫风暴雨时,小野樱依然心如鹿撞、仿惶无依。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小野樱立时一惊,整个人立时钻进被窝,长长的睫毛颤抖不已,不安地望着发怔的高桂。 “小宝,是你回来了么?” 门外传来大双儿的声音。 还没等高桂回应,门被推开。 惊艳!绝对的惊艳!大双儿目瞪口呆地瞧着从被窝里露出半个香肩的小野樱。惊奇道:“小宝,她是?” 被老婆当场捉住,高桂脸皮虽厚,也不禁红了。 “她……她是我买来的丫头。” 高桂犹豫了一下,没把小野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这件事,要说的话,应该是由小野樱她自己说。 大双儿啐道:“你别骗我了,谁家的丫头能有这么漂亮的?快从实招来,不然我联合妹妹还有蕊初妹妹一起来声讨你。” 高桂见她嘴上说得厉害,脸上却没有多少责怪之意,心中大石放下。 小野樱神色惊惶,颤抖着在床上摸索着被高桂剥光的衣物,想要穿起,却又哪里来得及?高桂嘿嘿笑道:“真是丫鬟,不信你自己问她好了。”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双儿脸上一红,笑道:“你啊,小小年纪,就学得这么坏到处拐骗无知少女。” 说着,向床边走去。 高桂奇道:“我可没到处拐骗,其实是你老公我魅力太大了,所以没办法啊。” 这时,小野樱已是穿上一件肚兜,颤抖着在床上道:“少奶奶,你别责怪公子,其实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勾引公子……” 大双儿一怔,抿嘴笑道:“什么少奶奶啊,我可不是。” 小野樱愣住了,大双儿笑道:“其实我也是被他拐骗的。” 说着,在床沿坐下,问起小野樱的名字。小野樱初来乍到,自是知无不言了,乖乖的样子加上叫人百看不厌的美艳,两人谈得甚是投契。 高桂光着身子坐在被窝里,郁闷得要命,见她们两个说个没完,嘻嘻笑道:“大双儿,你也上来吧。” 大双儿白了他一眼,嗔道:“怎么又想占我便宜了?有小樱妹妹还不够么?” 小野樱羞红了脸。高桂邪邪一笑,道:“夜深了,凉气重,上来再说,你不想和小樱妹妹彻夜长谈么?” 随即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樱的嘴上功夫比我厉害多了,你想不想试试?” 大双儿脸上登时红透,想到昨日被高桂亲到欲仙欲死,娇躯已是酥软,媚声笑道:“那可不成,既然小樱妹妹已经来了,总不能第一夜就让我给搅乱了罢。” 说着,站起身来,向小野樱大有深意地一笑,向门外行去,高桂连唤了几声,也不理会。 门关上了,高桂心中怅然若失,二女共事一夫那该多好…… 回过头来,高桂一把将被褥扯去,嘿嘿笑着,小野樱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去抢被子,却没能抢到,只得伸手挡在胸前,只不过,这无边的春色,又岂是她那两只小手能挡得住的? 一低头,高桂含住她的小山峰,身体已将她压在下面,赤裸着的微颤娇躯传来的热度和滑嫩感,令高桂忍不住再度兴奋起来,口手并用,不断地在小野樱的娇美身躯上驰骋。 小野樱强忍着剧烈的快感,并没有发出一声娇啼,他知道,大清的男人都希望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叫得越销魂越好,而老婆则需矜持,自己将来就是他的老婆了,怎能叫得太放纵? 但被他又捏又揉,身上被那种麻痒到骨子里的快感,却是怎也忍不了,全身敏感地带无处不至地、强烈至极地淫邪刺激令她那本已脆弱万分的芳心终至失守,女子天生根深蒂固的羞耻本能此时也只是仅能在她凝脂白雪般美玉无瑕、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上染起一片片羞赧不堪的娇艳晕红…… 更令她芳心娇羞怯怯地是自己的股间不知为什么会有一阵阵莫名的湿意,而且那火热万分的湿意还不受控制地变得更加清晰湿濡…… 正意乱情迷之际,高桂再次将他那根肉棒送到小嘴边…… 小野樱毫不犹豫地轻轻咬住,高桂惊异地发现,她已发弃了对口中肉棒的摆脱挣扎,樱唇檀口内更是异样的火热湿滑,含羞带怯的丁香小舌也不如异物初入时的惊慌而时不时地在他巨大的棒身上舔动,他不再用双手去她娇美的螓首,而是细细地抚玩着她那娇羞晕红的秀滑桃腮,品味着处女仙子情动如潮时那娇艳无伦的绝色美貌…… 顺着她颈脖向下望去,只见清纯之中带着无尽妩媚的绝色少女那晶莹雪白、娇软丰盈的巍巍玉峰上一对嫣红玉润、娇小可爱的稚嫩小红豆不知什么时候已开始充血勃起,在一片凝脂白雪中蓓蕾初绽般的娇嫩樱桃正含羞怯怯地妩媚娇挺…… 经验丰富的高桂哪有不知此时已是处女思春、仙子情动,心中狂跳着轻推开绯红着那张绝世美色的玉脸,将她动人胴体紧紧搂了住,手却探到下面,那原本冰清玉洁的芳草花园已是露珠轻吐、亮晶晶湿滑一片,他知道是该给这异国美少女开苞破身的时候了…… 第67章 大清原创世界杯 一夜的荒唐过后,高桂来到皇宫,在上书房给康熙报道时,正有小苏拉给皇帝端上一盅汤,康熙便让人也给高桂照例来了一份,待小苏拉恭恭谨谨地退下,康熙似笑非笑地瞧着高桂,两只眼睛饱含着玩味,直瞧得小桂哥心里发慌,暗自寻思,难道昨天勾搭建宁公主的事儿穿帮了!才出了一个月的差,小皇帝他可笑得愈发诡异了啊! 心中惊疑不定,还又偏不能问,眼睛骨碌一转,嘻皮笑脸地道:“皇上,您这么看着奴才,奴才心里头有一点点紧张哩。” 康熙“哦”了一声,调侃道:“没做亏心事,你怕些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吗?” 高桂是何等机灵的角色,见康熙虽是笑得高深莫测,但却也在瞬间明白,皇帝之前就叫小苏拉给自己端汤,若有不妙的大事即将发生,这碗汤铁定是没有了的,这便说明,并无大事,摸建宁公主屁股那件事,想来建宁也不好意思跟她的皇帝哥哥汇报了,又或者……高桂忽然想到太后,心中一咯噔,娘的,该不会是摸太后摸出事儿了吧…… 高桂在心里迅速地自我调整了一气,低眉顺眼地笑道:“皇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皇上说太阳是圆的,奴才决不说太阳是扁的……” 康熙笑骂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桂见他笑了,愈发心中大定,跟着傻笑了几句,果然康熙道:“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错也不全在你,康亲王跟多隆两个实在不成话,居然跑去逛窑子,有失国体,朕今天早朝散后说了他们了,多隆罚俸半年,你爷爷的,逛窑子的滋味还好吧?瞧你那点出息,以后怎么跟着我当大官,立大功呐?” (康亲王就是爱新觉罗?杰书,他是康熙皇帝的堂兄,康熙皇帝的祖父皇太极是康亲王杰书的祖父礼亲王代善的同父异母弟弟。 高桂暗暗称奇,小皇帝日理万机,居然还有闲工夫去管大臣逛青楼,高!比高俅还高!呃……难道小皇帝手底下掌握着一支FBI式的特务系统?那我跟老婆们圈圈叉叉,他该不会也知道吧!高桂打了个寒噤。 “奴才只要跟着皇上身边便好了,当不当大官,实在是无所谓。”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跟皇帝走得近,哄得他龙颜大悦了,那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做大官干什么? 康熙听了,点头道:“你不贪功,这很好,不过,你跟着我,我总不能叫你吃亏,不然人家说我赏罚不明,五台山之行,你做得很好,昨天建宁公主打岔,没赏赐你,你说,你想要什么赏?” 高桂被难住了,他一不缺钱,二不缺老婆,又不想做大官……愣了愣,老实巴交地道:“皇上,咱能不能先把功劳存着?待以后立的功劳多了,皇上一次性赏奴才便是,那样不是更过瘾么?” 康熙哑然失笑,骂道:“你功劳立得太多,我反倒不好赏了。” 这时,小苏拉已送来汤,康熙招呼高桂一起吃了,这汤叫做鹤年极品汤,是以虫草加上燕窝秘制而成,能够滋阴补虚,非常珍贵,不过,高桂之前身为御膳房首领太监,早已吃得多了,不觉得稀奇,囫囵吞枣吃罢,康熙忽然想起什么,一拍桌子道:“对了,小宝,你还记不记得英吉利人罗拔?” 高桂一怔,登时想起那位英格兰美少女艾尔琳娜来,牛奶般白皙细嫩的肌肤,欧洲古老典雅的贵族风情,举手投足间,充满着如诗如梦般的迷人韵致…… 康熙见他发怔,轻轻地踢了他一脚,笑道:“小宝,你在想些什么?” 高桂擦去嘴角口水,嘿嘿笑道:“哦,皇上,我们的布库球员训练得怎样了?能不能喝那些英国佬一战?” 康熙听到这个,来了劲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道:“布库们都不错,除了射门还不熟练,根据你的阵型演练,已经能够和……英国佬一争高下了。” 高桂双目放光,中国现代足球在世界上向来代表着最低水平,如果能和英国一样,提前数百年普及下去,将来便不会重蹈恐韩恐日的屈辱命运了,那个四年一次的世界杯,说不定也能轮着咱中国几回了。 高桂心中充满憧憬,迫不及待地道:“皇上,那咱们去瞧瞧。” 康熙点头,道:“那还用说?” 君臣二人走在路上,康熙忽然道:“小宝,我觉得这个足球赛很有些意思,前几日我也曾仔细看过两场布库们和英国佬的竞赛,攻防之间,暗合着兵法谋略,如果我下一道旨意,让民间都参与起来,假以时日,应该能有所收获,而且,那些前明不安份的人,也不至于那么无所事事了……” 高桂大讶,脑中“唰唰”地蹦出俩字——“中超”人家说清朝出了俩圣明皇帝,一康一乾,这小桂哥自是知道的,可这康熙,也太超前了吧!中超的创始人么?莫非他也是被未来人附身了么? “皇上圣明!” 高桂由衷地拍了一记马屁,兴奋道:“老皇爷说永不加赋,皇上励精图治,大清江山定会牢不可破,皇上,老百姓是实心眼,他们不在乎谁坐江山,只要他们能吃饱肚子,他们便拥护谁,老皇爷说,汉人百姓不要我们坐江山,我们便退回关外,其实,满人真退了,前明的汉人便能给百姓吃饱饭么?若是能,崇祯又怎会丢了花花江山?所以说,皇上,我相信你,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大清一定会国富民强,威震天下,万邦来朝。最好皇上能下旨,让我们大清周围的附属国,还有那些海外的异国都来大清参加足球比赛,不如,就叫世界杯罢!” 康熙哈哈笑道:“小宝,你离京不过一个月的时日,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了,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马上接下去一大堆话,看来,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以后,你得多出去走动走动才行。” 高桂笑道:“这太好了,出去走动,实在再好也没有了。” 高桂忽然想起他那个时代满世界拍的清宫戏,康熙微服私访记那是较为流行的一部。便道:“不过皇上,若是将来有空,您也多出去走走,来个微服私访,体察体察民情,给大清的老百姓办点实事,到时候,天下百姓必定对皇上感恩戴德,那些什么台湾的郑家,云南的吴家什么的,就算有异心,也都没辙了,是不是,皇上?” 康熙听他说到台湾郑家,云南吴家,心中一动,望向高桂的眼神立时锐利了起来。“台湾郑家,云南平西王……小宝,你去一趟山西居然能知道这么多?” 高桂听他语调不善,立时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怎么了,听到皇帝说什么普及足球便忘乎所以了么?今天实在说得太多了,吓得心肝儿乱蹦,虽然他宠信自己,可他毕竟是皇帝,君威难测,谁知会触了他哪片逆鳞,小命便要不保!惊惶中一定神,道:“皇上恕罪,小宝不该多言朝政。” 康熙脚步略快,只管朝前行去,对高桂不理不睬,高桂悄悄擦了把汗,跟在康熙身后,再不胡言乱语。 来到布库房外,只见这布库房外的空场地上,早已修了一大块场子,赫然便是一块绿茵场。只是并无真正的草皮植被,而是以地毯铺就,高桂瞧得两眼发直,用地毯铺成足球场!有钱哇!忒有钱了! 这些布库们如今早已练习摔跤了,统统改行踢球,虽然还是叫布库,却是名不符实了。不过,皇上喜欢什么,下面的人自然也要顺应潮流不是?楚庄王喜欢细腰美女,全国上下一齐减肥;宋徽宗喜欢奇花异石,大宋人一齐种草,便是如此。 见皇帝亲到,布库们也不惊讶,在布库房首领的指引下行礼毕,继续练习,看来康熙皇帝没少来这里厮混。 “三天后,朕将邀请英吉利球队和你们比赛,大家须加紧练习,若是获胜,每人都有重赏。” 布库们一齐欢呼起来。 康熙来了兴致,之前的一丝不愉快也抛掷脑后,拖了高桂的手,盎然道:“小宝,这几日我也练了一会儿,想不想看看?” 高桂拍掌笑道:“能看皇上在球场上驰骋英姿再好也不过了,小宝亲自给皇上擂鼓助威!” “我也给皇上击鼓!” 不远处,一个尖细脆嫩的声音叫了起来。 回头一看,说话之人一身明黄色锦袍,帽镶碧玉珠子,面皮白净透红,华服之下,映衬得一张明媚俏脸,高桂认出这正是女扮男装的建宁公主,明艳而不失英气,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的健康肤色,高桂心底暗赞,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康熙微微一怔,笑道:“你这么早跑来做什么?给额娘请安了么?” 建宁公主先是白了高桂一眼,这才道:“皇帝哥哥,早已请安了,我特意来给你助威的!” 康熙很是喜爱这个淘气妹妹,笑着接过布库房首领递来的球,笑道:“那好,你瞧着。” 说罢,龙行虎步上了球场。 建宁悄然走到高桂身边,一只手掐在他手臂上,低声道:“一会儿你去我那里!” 高桂嗅到她身上如麝香气,早已心猿意马,面上却装作矜持,正色道:“只教你武功,可不做别的!” 建宁拉长了脸道:“不成!” 手下用力,高桂不敢以内力弹开她手,疼得龇牙咧嘴,连声答允了下来。 这时,康熙已开始了第一个射门…… 高桂敲鼓大叫起来:“皇上加油!” 第68章 公主的SM情结 “砰”地一声,门给关上了,房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瞧不清,迎面一阵劲风袭来,高桂心头一惊,呼地一声,手臂钻心地疼,一根粗大的门闩没头没脑地砸了下来,高桂知道是建宁偷袭,心中暗笑,若无其事地承受了下来,嘴里“唉哟唉哟”地叫唤着,瞅准身前一个晃动的影子,伸手便抓。 正打算让她尝尝抓奶龙爪手的厉害,脚脖子忽然一紧,高桂一愣,一股大力传来,身体登时失去平衡,被一根绳索一扯,头上脚下地倒悬至半空。 “你这胆大包天的淫贼,居然敢对本女侠无礼,今天捉住你,点天灯还是凌迟,你自己选罢!” 一声娇叱,建宁公主点燃了蜡烛,倒提了一柄长剑,对着高桂义正言辞地大喝。 高桂起先吓了一跳,一眼瞥见她身穿一件湖蓝色江湖中人的衣物,又听她自称女侠,心下明白,这无聊的公主九成是在宫里呆得闷了,听那些侍卫瞎掰糊什么江湖恩仇,自己憧憬着来了个客串了,也算是个电影发烧友了。高桂来到这个时空没多几月,红颜识得不少,这么古灵精怪又好玩的倒也没见过,更何况,这个可不是寻常人,公主嘢!姓爱新觉罗哩!爷爷的,老子跟她圈圈叉叉生出个小高桂来,岂非也算是龙种了! 高桂悠然神往,忙配合着叫道:“女侠女侠,你误会了,小弟适才见有个贼头贼脑的家伙鬼鬼祟祟地跟在女侠身后,于是好奇心起,哪知那人不见了,一进来就被女侠捉住,实在是太冤枉了。” 建宁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鞭子,凭空一抖,叉腰喝道:“淫贼休得狡辩!明明就是你了,还想推到谁的头上?” 说着,扬手一鞭,正抽在高桂背脊上,疼得牙齿缝直吐凉气,骂道:“你个小骚蹄子,疯了是么?你还真打啊!” 建宁道:“本女侠今日便要替天行道,替那些被你污了名节的可怜女子讨回公道!” “啪!” 地一声,这一鞭抽得低了些,鞭梢碰到后颈,登时便将细皮嫩肉的高桂打得血肉开花。 “啊!” 高桂惨嚎了一声,骂道:“你这白痴女人,你要抽死我啊!你等我下去了,先剥光你衣服……唉哟……” 刚说到这里,建宁兜头又是一鞭,骂道:“好你个淫贼,居然敢威胁本女侠!” 高桂强忍住疼痛,运内力欲摆脱束缚,岂料,在平地时内力运用自如,眼下倒悬于半空,内息居然不听使唤,丹田、左胸的气海,竟是宣告罢工!高桂这一惊,非同小可,便在这数息之间,建宁已是又抽了两鞭子下来,一记在左肩,一记在右后背。 高桂吃痛之下,眼泪都流了出来,那建宁抽一鞭,停下骂几句,随后又打,竟是毫不留情,高桂又痛又怒,运内息下来阻挡,方才没那么痛了,不过,内伤可免,这外伤却是难以避免了,打在别处倒也罢了,若是抽在脸上……高桂打了个寒噤,就指着这张脸吃饭呢!若打坏了,留下了疤痕,以后怎么泡妞!心里一急,计上心头,闭目装作昏死过去。 建宁见他没了声息,迟疑了一下,又抽了十余鞭,见他连一声呻吟也没有,这才慌了,这人是皇帝哥哥的宠臣,若真打死了他,只怕皇帝哥哥生气。“喂,你有没有事?” 建宁试探问道。 高桂硬捱了十几鞭都没出声,此刻自然是更不会发出声音了,只是脑子昏昏沉沉,很是难受。 “喂,小宝,我……我是和你闹着玩的,你……你可别死,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呢!你快回答我!” 高桂双足被缚住,倒吊着,极是难受,听建宁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我武功好就该被你吊起来打不成!等你放下我来,看我怎么修理你! 建宁又道:“你再不醒来,我叫人抽你一百鞭子!” 建宁等了一等,走近了瞧,烛光映照下,高桂面青唇白,建宁吓了一跳,挤满解开绳索,将高桂缓缓放下。 高桂双足甫一落地,也不等她松开绳索,一脚扫向她内膝关节,捉住她胳膊,将她掀翻在地,建宁惊呼出声,道:“你没死!你骗我!” 高桂气极,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在建宁脸上多出五个指印,骂道:“老子当然没死!你娘的,打老子打得很过瘾么?” 建宁被他一巴掌打懵了,怔了一怔,尖声叫道:“大胆的奴才!你居然敢打我!” 高桂在康熙跟前自称奴才,那是敬他是历史上难得的一个好皇帝,这建宁公主算什么,居然也敢叫自己奴才!高桂眼珠子一瞪,抬手又是一个耳光,在她右边脸颊也盖了个五指章,骂道:“你的记性不好,居然敢叫老子奴才!老子给你长长记性。” 建宁又捱了一巴掌,登时记起,这个小宝跟其他人不同,不喜欢被人叫作奴才,又见他凶巴巴的模样,身上衣物碎裂,血痕遍体,都是拜自己所赐,气势立时馁了,疼得眼眶珠泪欲滴,低声道:“不叫便不叫,你这么凶干什么!” 高桂喝道:“凶?我这也叫凶?你刚才抽我十几二十鞭,现下我便要还回来!” 说着,已将脚上绳索解开,捉住建宁手臂,将她绑缚,高桂一条腿压着她手臂,以防她挣扎,哪知,建宁一动不动,任凭他绑,毫不反抗挣扎,高桂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向她瞧了一眼,只见她面露微笑,神情之中不但不想,反而期盼,高桂一愣,立时反应过来,这刁蛮公主非是寻常人,而是具有受虐倾向,你打得她疼了,她反而越是开心。 想到这里,高桂再不客气,将她硬拽往柱子旁绑了个结结实实,烛光下,建宁装作恐惧模样,眼中却掩饰不了兴奋。高桂瞧得离奇,暗骂道:这小骚蹄子,看老子怎么整治你!你喜欢挨打,老子便满足你!哼了一声,反手一巴掌打在她左脸。 第69章 皓质呈露现芳华 “啊!” 建宁惊呼了一声,“大侠,你别总是打我脸,一会儿出去被人瞧见了可不好解释了,你……你打我身子便了。” 高桂一怔,反应过来,捡起鞭子,狞笑着抽了她一记。 “啊……” 建宁疼得龇牙咧嘴,双目盯着高桂,叫道:“恶贼!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宝藏的位置,你别做梦了!” 高桂又抽了她一鞭,骂道:“臭婆娘!你若不说,老子便打死你,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鞭子厉害!” 建宁倔强道:“你打死我好了!” 高桂嘿嘿一笑,冷冷道:“就如你所愿。” 一脸抽了她七八鞭,见她银牙紧咬,云鬓散乱,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心中爽到极点,原来打人这么爽的,更何况,这位可不是普通人,公主嘢,康熙皇帝的亲妹子!比打一般人可爽感百倍了。忽然又担忧,自己吃着人家康熙的,喝着人家康熙的,背地里却捉了人家的妹子打,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一念及此,手上便没了力气,一股儿怒火早已熄灭。 建宁见他停手,道:“你……你要糟了,明日皇帝哥哥见我身上有伤,定饶你不过!” 高桂一惊,喝道:“你敢!” 建宁眼珠一转,道:“你刚才打我打得那么重,也不知身上留下了伤痕没有,你……你还不看看?” 高桂心中一动,只见建宁红唇欲滴,面色苍白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绯红,那较汉人高些的鼻梁,美眸流转,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高桂立时口干舌燥起来,将鞭子一扔,怪笑两声,走了近前,伸手便在她饱满的胸前摸了一把,那坚挺的美妙手感,立时便让他亢奋起来,下身搭起了帐篷。 “啊……痒……” 建宁一声娇呼。 小骚蹄子!高桂暗骂一声,手下加大了力度,重重地捏了一把。 建宁又叫道:“痛……痛啊!” 高桂嘿嘿笑道:“痛么?” 建宁满目春意,眼神迷离,高桂抓住她领口衣襟,用力一扯,一对白白的小兔子立时跳了出来。 “你……你想干什么?” 建宁惊恐地叫道。 装得倒挺像,给你发个好莱坞最佳女主角奖!高桂伸手捏住她嫣红稚嫩的蓓蕾,淫笑道:“你不是让我检查身上有无伤痕么?不剥光了你,怎么检查?” 说着,“哧”地一声,又扯下大块衣料来,建宁那白若凝脂的身子已是大半暴露在空气中。 高桂在她身上掐了一把,笑道:“爷爷的,不愧是喝羊奶长大的,又白又滑,真想咬上一口!” “那……那你……咬好了!” 说出这话时,建宁的呼吸愈发粗重起来,脸上已从淡淡的晕红变得红云密布,眼中春意盎然,如欲滴水。 公主殿下盛情邀请,那还客气什么!高桂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 建宁身子一阵战栗,一股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如电流通过,让她几乎停滞了呼吸,半晌才吐出一缕仙音,高桂在她身上又捏又摸,疼痛中挟带着一种如在云雾之中行走的漂浮感,心儿飞上落下,舒服得简直要死去。 “再……再用些力……” 建宁在迷乱中无意识地叫道。 高桂已是咬得腮帮子也酸了,手口并用,建宁那洁白如玉的娇躯上青一块紫一块,还要用力?高桂咋舌不已,抬头见她星眸紧闭,脸上说不出的陶醉,不由得愠怒,敢情咱是越蹂躏她越舒服啊!不忿之余,眼珠一转,扯破她下裳,一边在早已沾满露水的草丛间捏摸着,一边从身上取了欢乐烈女吟,伸手指蘸了些许,抚上那汪深潭之中…… “啊!痛……痛!” 建宁身子一阵痉挛,疼得大叫起来。 高桂一愣,拔出手指来,只见手指上一丝鲜红,不是吧!居然还有?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野蛮公主不是满人么?天天在马背上玩耍,还没事学人打打杀杀,居然还能保留着那层东西?神奇啊! “你……你在我那里弄了什么了?怎么这么难受,又热又辣又痒的……” 建宁被绑在柱子上,下身的异样让她奇痒无比,却又舒服得忍不住呻吟娇啼。 撩人,真个儿撩人,高桂喉咙发干,道:“检……检查身体呢,你觉得怎样?” “你能不能别碰那里,我好难受……不,不!别……你别停下……” 建宁双目桃红,眼角泛春,仿佛蒙上一层水雾,口不择言。 高桂被她弄得口干舌燥,身下的小高桂登时战意高昂。 “喂,你用什么顶着我了?”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我随身携带的暗器了。” 高桂的声音在发颤。 “暗器?是飞镖么?不大像啊。” “不是飞镖,你摸摸看便知道了。” “很奇怪的暗器!” 建宁反手摸去,惊奇道:“硬邦邦的,热乎乎的,咦!还有点湿的样子……” “有点……有点湿而已,比起你那里可差远了……” “啊……是什么东西,疼啊!你……不,不是,我像是要裂开了……” 火热滚烫的异物烫得建宁骨软筋酥、心神俱醉,迷乱间檀口轻吐、娇啼莺莺…… 几番潮起潮落,建宁早已娇躯瘫软,若不是被绳索缚住,早已如稀泥般瘫了。初承雨露而不堪的建宁,娇躯之上泛着粉红色泽,香汗如珠,衣衫凌乱,下身泥泞不堪,那仿佛牛奶般的汁液顺着玉腿缓缓淌下,房中散发着淫靡的味道。 高桂挺着粗壮的小旗杆,无奈地穿好了衣衫,也不知是否因为身体突如其来的内力缘故,高桂的欲望大幅度上升,持久力也相应提升,高桂陡然想到自己的前身韦小宝,这家伙大被同眠,夜战七女,堪称男人中的极品,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能做到?嘿嘿……高桂心中一阵激动,大小双儿、蕊初、小野樱、建宁,再加上还没推倒的方怡和沐剑屏,整整七女,定要找一天来个世纪之战,待得收了曾柔、阿珂和苏荃,嗯,那个英格兰的美女也不能放过,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北京城……几声淫淫的猥琐之笑,只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 第70章 快枪手康熙 “怎么办?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建宁从迷醉中惊醒过来,惊惶失措。 高桂也是心儿乱跳,这番香艳,若是被人捉奸,那可是掉脑袋的,这可不是普通的宫女,以自己跟康熙的交情,打个招呼,康熙也就送了给自个儿,这可是公主啊,康熙的亲妹子!高桂比建宁更怕,急忙上前扯断绳索,一把抓起破破烂烂的衣裙往建宁手中塞,四下一望,心儿凉透,这里……这里可是自个儿曾经和康熙比武的练功房啊!此处僻静是僻静,等闲太监侍卫都不会走到这儿来,除了康熙,还会有谁来? 高桂身上立刻爆出豆大的冷汗,心儿几乎跳出胸腔。 眼看着脚步声愈来愈近,高桂大急之下,一把将建宁抱起,双足一点,脚底在梁柱上左右用劲,三两下便跳上房梁。 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 也算高桂挑选的地方好,运气不坏,主梁,宽而不溜滑,非是圆柱,而是方方整整的,两人心儿怦怦乱跳,搂抱着动也不敢动,清朝皇宫的建筑特色,高,梁上距离地面足足有七八米高,再加上房门一关,黑咕隆咚的,安全得紧,两个偷情的坏人大大地松了口气。 下面传来一声轻咦,一个男子的声音低声道:“咦,怎会有蜡烛?” 又听一娇嫩的女子声音道:“许是打扫的小太监留下的。” 高桂大奇,那男子声音正是康熙,可是那女子却又不知是谁了,昏暗中瞧不清楚,高桂探出头来,见那女子身材娇小,跟在康熙后头,看服饰,应该不是宫女,可却也不是嫔妃的打扮,不由得诧异。 耳畔一暖,建宁细声道:“是皇帝哥哥和婷兰妹妹。” 高桂不知这婷兰是谁,但听得建宁叫妹妹,恍然,原来又是一个公主,但不知他们两兄妹来练功房做什么,难道也是练功?这小皇帝眼见不是自己对手了,便找了别人对练功夫了,可是这个婷兰公主娇小玲珑的,难道武功了得? 正疑惑间,只听得康熙唤道:“婷兰。” 果然叫婷兰,高桂忽觉康熙的语调有异,细声细语的,很暧昧的样子,大讶。 “嗯?” 那女子的声音也是娇声细语,低如蚊蚋。 “你出来时,你姐姐知不知道?” 婷兰摇头道:“姐姐正在沐浴呢。” 康熙忽然一把将婷兰抱住,婷兰低低地一声惊呼,被康熙抱了个满怀,随即四片嘴唇吸到了一块儿,啧啧有声。 高桂瞪圆了眼珠子,几乎叫出声来,“天呐!天呐,康熙乱伦!康熙连妹妹也搞?” 急忙捂住嘴巴。我的老天,皇家内幕啊!都说宫廷之中是最黑暗淫乱的,原来以为康熙是个好皇帝,顶多也就是老婆多点,想不到竟然也是这样,我的天! 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解衣声响,康熙的呼吸声直冲云霄,片刻之后,那叫做婷兰的女子已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康熙一把将她抱起,走向靠墙的一张木桌,一声嘤咛,那女子已是玉体横陈于其上。 “婷兰,你身上好香,比你姐姐还香。” “皇上觉得,我和我姐,谁更漂亮?” 女子腻声道。 “自然是你漂亮了。” 奸夫淫妇!康熙啊康熙,难为我还认为你是历史上少有的明君,想不到你如此禽兽,不但把自己的妹妹上了,看那样子,似乎还有个姐姐也早就勾搭成奸了,天呐,康熙他,真是变态啊!后宫佳丽无数,怎么就偏偏要搞自己的妹妹! 正感叹,耳朵忽然一痛,建宁已扭住他耳朵,恨恨地小声威胁道:“你不许看!” 高桂嘟哝道:“你吃醋什么,又看不清。” “你还想看清楚些么?” 建宁手上的力道加重,高桂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 忽然想到,康熙既然连自己的妹子也搞,那么,建宁……高桂吓了一跳,建宁该不会也和康熙有什么吧!正欲动问,忽然想起刚才自己手指上的一抹鲜红,放下心来,拍着胸口连连叫着好险。 下面传来一声声的娇啼,娇酥慵软地轻喘呻吟荡人心魄,花蕊初破的建宁初尝个中妙味,听得这一声声的魔音,早已丽靥晕红、既羞且怯,扭住高桂的玉手无力地滑了下去。 高桂只觉怀中的公主娇躯发烫,回头望去,见她俏脸泛红,美眸滴水,知道她情动,更见她衣衫早被自己撕扯得破烂不堪,玉兔袒露,光滑平坦的小腹半遮半掩,玉腿间,一抹幽幽芳草,不由心神一荡,伸手探向她下身…… 高桂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好敏感啊,刚才还没干,现下又湿透了。” 建宁不堪娇羞,恶狠狠地瞪着他,又不敢发出声音,忽然伸手抓住高桂下身拧了一下,却被那粗如儿臂的体积吓了一跳,呆呆地想到,刚才就是这么恐怖的东西进入自己身体么? 高桂被她拧得几乎痛叫出声,急忙一缩,低语道:“别太用力了,不然以后就不能和你那个了。你轻轻地摸便好,呃,当然,你如果想尝尝它的味道,我也是不反对的。” “无耻!” 建宁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俩字,手却飞快地缩了回来。 这时,下面的木桌上,娇吟声忽然停了,换作男子的叫声,建宁大奇,忍不住探头出去,只见下面换作康熙在下,婷兰在上,虽然瞧不清楚,但她伏在康熙下身处,建宁岂会不知是在做什么?脸上羞得红透,康熙一声声咿咿啊啊地叫着,飘飘欲仙,全然不知头顶的房梁上,自个儿的激情表演正被自己的亲妹妹收看。 高桂下身的帐篷高高搭起,狠狠地挺立着,心中暗骂:该死的,康熙偷吃,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这里,房梁之上做又做不得,这不是折腾人么! “嗯……” 高桂闷声一叫,原来建宁竟是俯下身子,学着下面婷兰的样,将小高桂含在口中…… “啊……” 康熙一声高呼。 “你做得很好。” 康熙的声音略带沙哑,从桌上坐起,一只手抚上婷兰的秀发。 婷兰乖巧地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侍候皇上是臣妾的荣幸。” 康熙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跪安吧!” 第71章 艾尔琳娜(一) 康熙道:“你跪安吧!” 婷兰迟疑了一下,慢慢地穿起了衣裳…… 高桂下身的滚烫在建宁的小口中湿润着,听到梁下康熙与婷兰的对话,不禁诧异,康熙他……他有问题,他才十四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华,怎么这么快就泄了?天呐,他该不会是正宗的快枪手吧? 婷兰穿衣的速度极慢,从亵衣到小衣,从亵裤到内裙,穿了一半儿又不肯全穿上,玲珑的娇躯慢慢被华丽的衣衫所遮掩,优雅的体态,更像是在刻意地展现其妩媚的曼妙风姿,衣衫的半遮半掩下,迷人的青春胴体更是诱人…… “你这要命的小妖精!” 康熙颤声叫道,扳过婷兰半露香肩,摁倒在地上…… 也许是先泄了一回,康熙第二次的表现好了许多,就在建宁情动得不能自已时,康熙完成了他第二次“射门”这一回,婷兰穿衣的速度快得多了,婷兰先行,康熙随后离开。 当康熙的脚步渐行渐远,建宁长长地吐了口气,身上的香汗顺着房梁滚落,长发尽湿,衣裳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建宁软软地像是八爪鱼,趴在梁上,似吟似叹,道:“今天……今天太神奇了……又担心被皇帝哥哥发现,又忍不住想被你欺负,小宝……小宝……” “嗯?” “咱们下次换个地方这样玩行么?” “好啊!嗯,换什么地方?” “不知道乾清宫的房梁宽不宽呢?” “%#*&@……” 高桂见建宁双颊酡红,如饮醇酿,身上衣衫破破烂烂,都被自己扯成了乞丐装,更见她背对着自己,下裳刚才在匆忙间不及穿好,衣裙至膝,亵裤早已不见踪影,雪白的丰臀对着自己,微微颤动,登时邪火上升,忍不住摸了上去。 建宁嘤咛一声,回转头来,媚眼如丝道:“你还不满足么?” 康熙偷香时,多点上了几根蜡烛,练功房中亮堂堂的,映衬得建宁公主肤肌细嫩,又滑又白,高桂将她上衣掀起,胸前一对玉峰又圆又挺,两颗粉嫩蓓蕾鲜红欲滴,适才一番云雨,早已坚硬挺立起来,加之纤腰臀丰,胯下芳草青翠,衬着一弯细缝。私处早己闪着潺潺润光,两条腿儿优美修长,当真是香培玉篆、雪魄冰姿。 高桂瞧得按捺不住,将建宁丰臀抬起,自后而前,昂然而入…… 一番荒唐,天色已是快夜了,建宁瘫在高桂怀中,动弹不得。两番云雨,饶是建宁自幼便习武弯弓,身体强健也承受不住了,高桂将她从房梁上抱下时,建宁两腿发软,下身胀痛,走路也走不得了。 高桂见她如此情状,暗暗叫苦,道:“要不这样,你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我回去给你拿一件太监衣裳换了,你就装作受了伤,我扶着你回去。” 建宁乖乖地应了一声,道:“还是你聪明,我扮作小太监,倒是没人认得我啦。” 高桂笑了一笑,转身出去,一路上,无数侍卫太监向他行礼问安,迅速回去找了件太监服饰,给她换上,又从地上抹了灰尘在她脸上,这才放下心来,搀扶着她离开,高桂是康熙跟前的红人,太监侍卫们见他居然搀扶着一个陌生小太监,无不奇怪,只是谁也不敢多问。 快到建宁居所时,高桂忽然想起刚才在练功房偷看到康熙和自己的妹妹圈圈叉叉,心中不由得不放心,见四下无人,问道:“对了,建宁,那个婷兰是你姐姐还是你妹妹?” 建宁奇道:“什么姐姐妹妹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哦……你,你该不会是瞧上她了吧!皇帝哥哥知道了,会砍你的脑袋的。” 高桂一翻白眼,道:“你这脑袋里也不知想些什么,我怎会瞧上她!我……我是问,皇上他,他为什么喜欢跟自己的妹妹……呃,跟自己的妹妹那个的?” 建宁瞠目结舌,道:“天呐,怎会跟自己妹妹那个!婷兰是芳仪皇后的妹妹,亲妹妹啊!可不是皇帝哥哥的妹妹。” 原来,康熙前年便娶了一个皇后,赫舍里?芳仪,也是诰命大臣索尼的孙女,索额图的侄女,赫舍里?婷兰是皇后的亲妹子,历史上,这个赫舍里?婷兰后来也嫁给了康熙。 ********“呜……呜……” 一队健壮汉子穿着充满民族调调的服装,吹响了号角,这号角大得离谱,须得由人肩扛。号角声沉闷而悠远,却又气势威严,皇城中飘扬着各式各色的旗帜,在神武门不远之处,是一座几乎和现代足球场接近的绿茵场,球场的四周,花团锦簇地架设着临时看台。 英格兰人在侍卫的引领下陆续进入场地,看台上坐满了人,有官员,有内宫,第一次在皇城中举行这种活动,人人感到新鲜,更有许多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的,对着那些白种人议论纷纷…… 球赛很快便开始了,康熙本来极想参加的,但他是皇帝,可由不得自己性子,那些言官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布库们身穿红色服饰,英格兰人穿着白色球衣,场上你来我往,开始了争夺。 高桂没有上场,而是坐在看台上反剪着双手,充当教练的角色。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有在球场上转悠,而是飞到对面英格兰的看台上去了,距离有点远,那看台上坐着几个盛装女士,也不知道有没有艾尔琳娜在。想要过去瞧瞧,建宁却坐在后宫的席位上,自己好歹也和她圈圈叉叉过了,这么公然地吊马子,太也说不过去了。 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了住,目前还没彻底搞定建宁公主,万一她发起飙来,可不得了,将注意力放回到球场上时,却发现自己这一方已经被人家攻入一个球了。 “晕,这才十几分钟吧!就丢了球!敢情中国足球阳痿是有着几百年悠久历史的么?” 高桂怒视着场中央沮丧的布库,挥动着手臂,大声叫道:“保持住阵型!” “十号,你跑回来做什么?你的位置是前锋!” “后卫!后卫,你去中场干什么!那里有金子捡么?” “都他妈的是饭桶!不记得自己的位置了么?守住!看住对方的前锋!注意右侧!” “砰……” 二比零,英格兰又一球入账。 第72章 艾尔琳娜(二) 康熙在看台上坐不住了,侧头向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低声吩咐着,小太监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爬起向场边小跑着过去。 高桂兀自对着场上怒吼连连,小太监向高桂恭敬行礼,道:“韦大人,皇上让你上场呢。” 高桂回转头,向康熙挥了挥手,心道:你不说,我也要上场了。左边建宁公主瞧着,右边艾尔琳娜小蹄子望着,男人嘛,自然是要拿点炫耀的资本出来的。 裁判挥舞着一面红旗,示意换人。高桂在场边早已换上了红色队服,冲上场去…… 才刚刚上场,高桂便拿球千里奔袭,英国佬的防守根本防不住他,康熙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又站,站了又坐,官员们个个凑趣,在场外大声地呼喊,气氛达到了顶点。有了高桂的加入,大清队顿时扭转了颓势,布库们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在高桂的指挥下对着英国佬猛打猛冲,英国人除了技术远超于大清队,没有身体优势,但他们防不住高桂,高桂的速度,就好像巴萨队的梅西再增加几倍的速度,还能有谁能抵挡? 比赛结束时,大清队十二比六大获全胜。十二个进球,都是高桂踢进去的,若非是带球不熟练,老是自己带大了出现失误,恐怕就不止是进十二个球了。 球场上欢腾一片,康熙龙颜大悦,当场便赏赐获胜的布库们每人二百两银子,而为了体现大国风范,惨败的英格兰队也得到了每人一百两银子的安慰奖。对于比赛胜利的最大功臣高桂,康熙正思索着应该怎样给他奖赏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走到场中央,脱下了自己的红色队服,用英语和对方的队长交换球衣。 若干年后,足球比赛便有了双方交换球衣的传统。 赛后,英格兰领队罗拔率领全队和拉拉队上前来拜见中国皇帝,这是中国在体育赛事历史上第一次挫败外国人,尤其是足球。 “尊敬的中国皇帝陛下,您的臣民非常勇敢,中国人才济济,尤其是韦大人,他是中国的英雄,是他令我们失败了,不过,作为领队,我非常佩服韦大人,希望将来能看到陛下您派出由韦大人率领的球队来大不列颠参加我们的比赛。” 康熙心情极好,立刻便答应了他,站在一旁的高桂却是郁闷滔天,去英国?这个时代又没有飞机,坐船去的话,那得坐多久啊!万一遇到海啸什么的,我岂不是危险了,但愿康熙只是随口说说,不然的话,后果不敢想像。 正想之间,冷不防身边多了一人,建宁居然凑了上来,站在高桂身边,笑嘻嘻地道:“韦大人,今天我们大清的胜利,你功不可没,本公主赏你珍珠三百颗,黄金三百两,你一会儿得空了就去我那里领赏吧!” 康熙一惊,建宁好大的手笔,这一赏,岂不是连自个儿的嫁妆都赏没了?他却没看到建宁朝着功臣悄悄地使了个暧昧的眼色。 高桂利索地半蹲下去谢赏,站起来时,脸上半点儿高兴的表情也找不到,当然了,别人均是羡慕公主给出这么丰厚的赏赐,哪里知道这不过就是张空头支票,珍珠黄金那都是虚的,陪公主去圈圈叉叉才是真的。 康熙见妹妹赏赐了,犹豫着自己该不该再赏,建宁开口道:“皇帝哥哥,你不赏赐韦大人么?你是皇帝,可不能赏得比我还少哦!” 康熙一怔,珍珠三百颗,黄金三百两,比她多,该赏赐什么?灵机一动,道:“小宝,公主赏你金银,只怕你一辈子也用不完,这样吧,你现在已经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朕再送你五十名宫女,你看怎样?” 高桂愣住了,宫女都能随便送的?皇帝他失心疯了?五十个宫女啊!那得打一张多大的床啊! “不行!” 建宁尖声叫道。 康熙奇道:“朕送宫女给小宝,这已是天大的恩宠了,建宁你还反对?” 建宁绷着脸,狠狠地瞪了高桂一眼,露出一个你休想的表情,向康熙道:“皇帝哥哥,韦大人就一个人,又没有成家,你送他那么多宫女做什么?不如……不如你赐个爵位给他吧!” 高桂心中哀叫一声,天呐,爵位有什么用,不值钱得很了,又不能换金子花,五十个宫女可就实惠多了,加上老子的老婆,每天轮一个,也要轮两个月了,多爽!这个建宁,一会儿有她好瞧。 康熙笑着点头,道:“建宁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样吧……” 康熙沉吟片刻,道:“就封你一个爵位,鹿鼎公,小宝,哈哈,你现在是鹿鼎公了,以后更要尽心为朕办事啊!” 天呐,鹿鼎公就是这么来的么?好像小说里得来没这么容易的。 “多谢皇上恩典,奴才,呃,臣以后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高桂是汉人,以后不需要自称奴才了,虽然没捞到实质性的好处,但这也不错了。 接下来就是户部过来赏赐,高桂站在一旁接受着同僚的道贺,春风得意,说不尽的风光。康熙兴头上,吩咐设宴款待刚刚战败的英国佬,众人一齐离开球场时,高桂才看到艾尔琳娜果然也在拉拉队中,眼前登时一亮。 一身雪白的礼服,胸前露出半个月亮来,修长高挑的身材衬托出华贵的气质,娇艳细嫩的白皙肌肤,完全不像是白种人普遍的粗糙。 艾尔琳娜见高桂眼珠子在自己身上来回巡视,浅浅一笑,向高桂走了过来,这艾尔琳娜走路的姿势很是优雅,让人百看不厌,却又绝不让人觉得其矫揉造作,其实,想要做到这一点,前提条件必须是身材好而纤细,腿必须修长,符合人体的黄金分割线,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气质的培养,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从小便要接受贵族礼仪的教育,还有环境的熏陶,缺一不可。有的女子外表并不漂亮,姿色一般,但若是具备这样的气质,一样会吸引男人的眼球。 “韦大人,恭喜您。” 第73章 当众手吟 “韦大人,恭喜您。” 艾尔琳娜居然说的是中国话,虽然生硬而变调得较难分辨,但已经很不错了。 高桂一怔之下,欢颜道:“艾尔琳娜小姐,你很有语言天赋啊。” 艾尔琳娜改回用英语道:“您过奖了,上次一别,已经一月有余了,我应该罚您,您对这么美丽的女士失约,这在我们国家可是很失礼的哦。” 高桂笑道:“是啊,上次我们的皇帝临时委以重任,走得很是匆忙,来不及道别,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是夜夜难眠,悔恨无比,艾尔琳娜小姐,你好像不相信哦,你若不信,看看我胸口,都悔恨得淤青了一大块。” 胸口的确是有淤青,可那是被建宁公主咬出来的。 艾尔琳娜咯咯娇笑,道:“大人可真是风趣,我在中国待了这些时日,唯有大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不仅会说我国语言,又是这般风趣幽默。刚才球场上的英姿,更是倾倒了无数美女。” 说着,眼睛往后瞅了一眼,如软玉般的小手在高桂手心一碰,示意高桂瞧。 高桂甫一碰着她小手,心神一荡,侧头瞧去,只见人群中,两个年轻的英国盛装少女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两个都是青春貌美,模样颇为相似,其中一个鼻子微翘,可爱极了,另一个文静如水,脸上总带着淡红的红晕。虽说及不上艾尔琳娜美丽,但另有一种活泼的风情。见高桂朝着自己望来,两女惊喜交集,兴奋不已,激动得手舞足蹈。高桂非常有礼貌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惊奇地问道:“她们看到我的样子,好像很高兴,这是为什么?” 艾尔琳娜笑道:“大人,我刚才说大人球场上的英姿,倾倒无数美丽少女,指的不就是她们两姐妹了?我来介绍她们给大人认识如何?” 高桂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一不小心也成了球星了,心中小小的虚荣了一把。 高桂和艾尔琳娜两人走在人后,一个是对对方印象颇佳,一个是刻意讨好,心里转着某种龌龊的念头,越说越是投机。 来到康熙皇帝摆宴的宫殿时,早有宫女们和御膳房的太监们奉上香茶和精美的点心,进入这里,高桂不好意思再和艾尔琳娜多说什么了,和她非常有礼貌地分开了。 大清官员们和刚刚获胜的布库们已然坐好,虽说皇帝回去更衣了,但大家仍旧是战战兢兢地坐了,谁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互相微笑着,还笑不露齿,要多斯文有多斯文,而那些身份超然些的,如康亲王那级别的,则在座位上交头接耳,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在宫殿内说话,见高桂到来,又是一番道贺恭维。高桂作为一个汉人的身份,十四岁封爵,如此殊荣,大清历史上绝无仅有,(以后也没有)谁不讨好他? 一番寒暄客套,康亲王和他最熟,正欲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艾尔琳娜在座位上说道:“韦大人,您介不介意与两位美女同坐?” 因为她说的是英语,在座大清官员没人听得懂,高桂回过头去,只见艾尔琳娜和刚才那两姐妹坐在一席,微微一笑,施施然走了过去,道:“美丽的姑娘盛情邀请,我是一定不能拒绝的。” 高桂走了近前,便从艾尔琳娜身边的一个英俊青年表情中读出了敌意,高桂微微一怔,认出这青年正是今天比赛场上的中场,心道,原来有戏。他如今身怀绝世内功,哪会把这洋鬼子放在眼里,也不在意,径自走了过去,艾尔琳娜见他走向末座,赶忙招手道:“韦大人坐在我和珍妮中间好么?” 珍妮便是那个鼻子翘翘的金发少女,听艾尔琳娜这般安排,喜不自胜。 高桂向珍妮伸出手去,珍妮一愣,大约是没想到他会英国的礼仪,下意识地递上手去,高桂捏住她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道:“珍妮小姐,你好,你今天很漂亮。” 珍妮被他那熟练的西方礼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应道:“您好,我叫珍妮,刚才您在球场上的表现真是太棒了,哦,您对我国的礼仪和语言太让人不可思议了,您太神奇了。” 这时,珍妮身旁的褐发少女也站了起来,略微有些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来,红着脸道:“我叫苏珊。” 只说了这一句,便窘得说不出话了,高桂始终保持着微笑,不亢不卑地在苏珊手背上印上一吻,微笑道:“苏珊小姐,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愿你永远像今天这么美丽。” 这边高桂高雅的表演,那边大清全体官员都是看得呆了,不愧是韦爵爷啊!当众吃豆腐,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尤其是高桂的结拜大哥索额图,两只眼睛好像蛤蟆一般鼓了起来,暗暗打定主意,等御宴结束,便要向他认真讨教一番了,这也太神奇了。 交谈了几句,康熙换了一身衣衫出来,一番简短而正式的开场白后,所有人举起了酒杯…… 这顿皇帝钦赐的宴席,英国人吃得并不是很爽,皇家有皇家的规矩,康熙皇帝在宴席上,大伙儿哪里敢多说话,闷声闷气地喝着酒,就连吃菜都是小口小口,比林黛玉还斯文百倍,稍稍远点的菜肴,他们也不敢伸长了手臂去夹,远不如在街边的小酒店自在。 当然,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拘束的,至少高桂就不是,脸上一副无比正派的表情,彬彬有礼,桌子底下,一只手便捏住了艾尔琳娜的玉手,低声道:“艾尔琳娜小姐,上次的舞会我没参加,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类似的聚会呢?” 艾尔琳娜本来就对这位年轻的权臣大有好感,见他竟敢当着皇帝的面揩油,惊讶到了极点,那些衣着华丽的大官们正儿八经的吃着面前的菜,目不斜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唯独这个韦大人,不但在桌子底下摸自己的手,那双明显是不怀好意的眼睛,不时地在自己凸起的胸前来回游荡胆大包天至极,而自己的右手边,那缠了自己多日的约翰毫无察觉,心中不由得倍感刺激,心儿噗噗地乱跳,一动也不敢动。 “韦大人,我们最近好像……好像没有聚会,不过,如果韦大人有兴致的话,不妨自己举办一个,到时候,我一定和苏珊、珍妮她们去捧场。” 艾尔琳娜的脸上红扑扑的,那只作怪的手在自己手心鼓捣了半天,终于不再满足,滑上了自己的大腿。 “也好,皇上好像是之前赐了一个宅子给我当爵爷府,还没搬进去的,到时候,我一定举办一个完美的酒会,不,舞会怎么样?艾尔琳娜小姐,你身材这么好,一定对跳舞很有研究对吧?” 高桂一步步试探着,见摸上了她大腿都没有拒绝的意思,不由得心花怒放,她的衣裙大概是来自苏州的丝绸,滑滑的,质感极好,当然,质感好,手感也不会差,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高桂的手渐渐向艾尔琳娜的大腿内侧移去。 “我跳舞跳得很普通……很普通……苏珊和珍妮在这方面比我强……” 艾尔琳娜的俏脸上红得像是红布一般,连耳朵也发烧起来,急忙掩饰道:“中国的酒比我们大不列颠要烈得多,我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 高桂那只手,在她大腿内侧游弋着,起先,艾尔琳娜还能忍得住,到了后面,他那只手竟然摸到了那里,艾尔琳娜紧咬银牙,双目如欲滴出水来,只得低垂下头来,手里端着酒杯,以遮掩自己的窘态。 可是,那只魔手却不肯放过自己,竟停留在双腿之间不住地摩挲起来,圣洁庄严的宫殿内,王爷、将军、大臣,这些代表着这个东方大帝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官员们,还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就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居然能做出如此羞人的事情来,偏僻自己下体还忍不住想去迎合,亵裤,早已湿得透了…… 第74章 神秘女刺客 午宴散去,康熙却是不放高桂回去,要他伴驾,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位能干的韦小宝韦爵爷心头有多郁闷,那边建宁公主有约,这头高桂在酒宴上将艾尔琳娜撩拨得小水儿哗哗响,只差开个房间就能圈圈叉叉了。连计划都做好了,席散之后,带她在皇宫里参观参观,虽然不合规矩,但他是皇帝身前的红人,侍卫们又有谁没得过他好处?那参观么,自然是参着参着就参到他桂哥早先做御膳房总管的房间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康熙太不近人情了,高桂心中叫屈,想道,自己又不是他的婷兰,要自己陪做什么?不过就是看了他的活春宫,有必要这样么? 想到艾尔琳娜临走时一张红扑扑的漂亮脸蛋上春意盎然的微笑,高桂心里猫爪子挠似的。 康熙叫了他进上书房,却只是让他坐着,自己阅奏折就阅了一个多钟头,高桂百无聊赖地坐在他五米开外的椅子上,好容易康熙合上了奏本,眯着眼,手指头在鼻间捏了几下,这是要歇一歇的预示,高桂站了起来,迅速走到上书房门口,让守在外头的小太监送参茶来。 高桂走回来的时候,康熙的眉毛皱着,显然是看奏折的时候遇到了令他不舒服的东西。高桂可不是韦小宝,多少是知道一些历史的,康熙在少年时期,除了鳌拜之外,就只有汉军四王让他头痛了。但高桂自然也不会在皇帝面前太卖弄,便问道:“皇上,你眉头皱起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小臣为皇上分忧么?” 康熙微微一笑,道:“你倒是猜猜。” 高桂假作沉吟,半晌才道:“啊,我想到了,皇上你英明神武,百姓安居乐业,但并不是天下百姓都那么安份的,难道是为了云南那边的事么?” 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机灵,不错,和吴三桂有关,当年太祖打下江山,汉军也立了不少功劳,如今天下太平,但汉军四王,云南吴三桂,广东尚可喜,福建的耿精忠,还有定南王孔有德,朕担心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大清,这些年太平了,他们可都养着兵呢,咱大清的兵还不够多么?要他们养着那么多兵做什么!” 高桂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不愿开口接腔了,静静地听着。 康熙又道:“尚可喜父子不和,两个儿子又势同水火,自相倾轧,他们不足为虑,孔有德刚死,他没儿子,只有个女儿,也可以忽略,耿精忠是个莽夫,有勇无谋,闹不出大事,只有一个吴三桂,占着云贵两省,他是最大的威胁了。” 高桂道:“吴三桂惹皇上生气,皇上尽管叫他来京城,他怎敢违抗圣旨,待他一到京城,咱们招揽些江湖上的高手,将他杀了便是。” 康熙笑道:“我便是召他来,他未必肯来。” 高桂这倒是不懂了,问道:“皇上一言九鼎,圣旨一到,管他平西王,平北王,他敢不来?他有几颗脑袋?” 康熙摇头道:“山高皇帝远,他尽可以装作病重不到,再说,我若是叫他来,这老狐狸怎会嗅不出味道?只怕到时候是朕逼着他造反了,到时,他联络上其他几个汉王一起反了,对我大清江山不利。” 高桂哑口无言,他以为皇帝无所不能,谁知还是有很多顾忌的。 康熙忽然道:“也不是没办法。” 转头向高桂瞧去,高桂被他瞧得发毛,心中忐忑不安。果然,康熙道:“小宝,你武功这么高,我派你去云南,偷偷杀了吴三桂便是。” 高桂吃了一惊,行刺吴三桂!吴三桂手底下有个大高手叫作冯锡范的,据说连师父陈近南都不是他对手,让自己去云南,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么?高桂脑门上一滴豆大的汗珠直淌下来。 康熙见他犹豫,皱眉道:“你不愿去么?” 高桂急忙道:“皇上派我去,我还巴不得去呢!能为皇上效力,小宝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小宝在想,如果真的把吴三桂杀了,皇上刚才说的其他汉王不免兔死狐悲,说不定正好联合起来反对皇上你,那可大大地不妙,何况吴三桂既然有反意,云贵两地的士兵也不会少,到时动乱一起,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啊。” 康熙哈哈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悲天悯人了,别在我面前装了,你是不敢去,当我瞧不出来么?放心,我可不会真的叫你去,那么危险的事,我怎么舍得?” 高桂嘿嘿一笑,给了康熙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说到这里,小太监送上参茶,康熙住口不语,那小太监将茶盅捧着放在玉案之上,忽然抬头,伸掌便拍向康熙。 康熙大叫一声,反应倒也快,手在案头一推,整个人已向下倒去。高桂大吃一惊,想也不想,一掌向那小太监击去,他这一掌可非同小可,内力强劲,那小太监也是面色微变,不及去追康熙,身形急退,同时与高桂拼了一掌。 高桂立时便觉一股强劲之极的厉风鼓荡而出,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跌倒下去。那人退了一步,惊咦了一声,扭头去瞧正从地上爬起的康熙,这时康熙刚好站起,放声大呼道:“有刺客!快来救驾!快来救驾!” 那人冷笑了一声,那张翻到的玉案刚好挡住了路,索性不去理会康熙,深深地瞧了高桂一眼,道:“想不到狗皇帝身边竟有如此年轻的高手!” 这人语音清亮,略带尖锐,明显是个女子,一个女子竟然武功高到这种地步,高桂刚刚和她拼了一掌,气血翻涌,一股鲜甜的血已涌上了喉咙被他硬生生地吞咽了下肚,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示威的哼了一声。 其实高桂知道,那女子刺康熙在先,匆匆和自己对了一掌,想来必定最多只出到了七成力,而且自己身上穿有护体的宝甲,就是这样也被她打得差点吐血。心中疑惑,这人的武功可以说高过师父一大截了,世间竟有如此人物!随即又想,她定然不是天地会的人,便是杀了她,也不至于误杀了自己人,这才心中稍定。 这女子不知怎地,对高桂的兴趣居然像是比对康熙还要大些,脸虽蒙住,两只亮闪闪的眼睛一直盯着高桂,高桂被她盯得发毛,心中涌起荒唐的感觉,这蒙面女人是不是脑子秀逗了,刚才还大叫狗皇帝云云,现下却不要正主儿了?难道他以为老子才是皇帝不成? 正想着,女子身形一动,轻飘飘地好像鬼魅一般向高桂扑去,手掌变魔术似的如翻花蝴蝶乱舞,掌风如刀,在一声大喝之后,攻向高桂,眼花缭乱的掌法让高桂愣住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将他完全笼罩,高桂内力虽强,毕竟没有学过掌法拳法,人家本就比自己强出不止一筹,这两片手掌又跟玩花似的,高桂惊骇欲绝,无奈要保护皇帝,硬着头皮挥拳相迎。 就在两人拳掌相交的一瞬,高桂忽觉对方猛烈的掌力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自己这一拳凝聚了全部的内力,一拳打在空处,体内登时痉挛一般,五脏六腑都翻转了,一口鲜血噗地一声喷发出来,紧接着,那女子内力外吐,高桂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数米之外,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康熙已逃到了上书房的门槛边了,眼见高桂被刺客重伤,不知死活,心中剧痛,侍卫们的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康熙心中一定,指着那蒙面女刺客怒叱道:“若他有三长两短,朕将你碎尸万段!” 刺客一愣,大概是没想到高桂在康熙心目中的地位会这么重,随即便冷笑一声,脚下迅速连移,两个跳跃便距康熙近在咫尺了。康熙大惊失色,顾不得帝王的尊严,向外滚了出去,大叫道:“护驾!护驾!” 女刺客被门框拦住,身形略停,正欲追出去,七八支箭已从外面射到,她挥袖一卷,将那些箭卷住,手一扬,箭反射回去,惨呼声响起,已然射倒几个冲过来的侍卫。 被这一阻,女刺客失去了最佳刺杀机会,愤怒之余,更多的侍卫们赶到,不断射出箭来,女刺客武功虽高,却也不敢逞能,一眼瞥见趴在地上的高桂,心中一动,想到这个武功了得的少年似乎在狗皇帝的心中有些份量,纵身一跃,上前抓住他领口,高声大喝:“听着,谁敢拦我,我便杀了这个人。” 康熙担心高桂安危,急忙下令停止放箭,女刺客冷笑一声,纵身而起,撞破殿顶,白影晃动,竟已在十余丈处,这人夹着一人,仍是这等迅捷如风,轻劲之佳,实是匪夷所思。侍卫当中也不乏轻功好手,却何曾见过这等人物?眼见不可能追赶得上,但在皇帝面前不敢不追,呼喝着追了出去。 第75章 长平公主 高桂被提著疾行,犹似腾云驾雾一般,一栋栋房子在身旁掠过,转眼便出了紫禁城。高桂受伤之后,全身提不起一丝内力,只得被她拎着,心中犹如打鼓,自己是做为人质被他擒住,若是她脱险之后,会否杀了自己呢?高桂盼望康熙能派人一直追着才好,可是这女人却是越奔越快,竟似不怕累。 行得久了,人已出了京城,但这女刺客却不停歇,一直向郊外森林中疾奔,此时,那些追踪的侍卫早已被甩到爪哇国去了,高桂见她没有立刻杀了自己,心中反而放下心来,看来自己是一时之间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却是在想,这女人武功极高,怕是不可能有谁能雇得起她,默默地猜测着她的来历。 这女人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那是体香,甜甜的,淡淡的,很是好闻,也不知她有多大年纪了,听声音应该不会很老…… 正胡思乱想,那女人忽然松手,高桂大叫一声,背心先落地,摔得七荤八素。女人冷冷地问道:“我刚才打你一掌,你居然没死,你的内力是怎么修炼来的?” 她之前在上书房行刺的时候,叫了一声狗皇帝,这摆明了是反清复明那一路的,只是不知道是大明哪一路的人,但决计不会是天地会的人,自己做了青木堂香主,又被师父收为弟子,天地会的人岂会不知? “你发什么呆?” 女人高声喝道。 高桂赶忙道:“我这内力,其实来得也是蹊跷,自个儿就有了的。” 女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消遣我么?你若是不说,我一掌将你脑袋拍成十七八块!” 高桂暗想,我说实话,反而没人信,便道:“我便知道你不信,你倒是想想,若非我是自己一夜之间忽然有了内力,那满洲第一勇士鳌拜我怎能杀得了?” 他随口一说,话刚出口便后悔不迭,万一这女人是鳌拜家的什么人,我岂不是在找死么!心中突突地乱跳,偷偷瞧那女人的神色。 女人“哦”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道:“当真是你杀的?那鳌拜武功很高,号称满洲第一勇士,你怎么杀他得了?” 没什么反应!高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说了擒拿鳌拜的经过,如何小皇帝下令动手,如何自己冷不防向鳌拜刺了一刀,如何将香灰撒入他的眼中,后来又如何在囚室中刺他背脊。这件事他已说过几遍,每多说一次,油盐酱醋等等作料使加添一些。 那女人静静听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倘若当真如此,庄家那些寡妇们可真要多谢你了。” 高桂惊奇道:“原来你认识庄家三少奶奶她们?她早已谢过我了,还送了大双儿小双儿给我做丫鬟。” 女人道:“你既然杀了鳌拜那大奸贼,又认识庄家三少奶奶和大小双儿,本来便不是外人,但是你既然是汉人,为什么认贼作父,舍命去保护满清鞑子皇帝?” 高桂嘿嘿笑道:“其实我是卧底。” 女人显然不懂什么是卧底,皱眉道:“你说什么卧底?” 高桂一屁股坐在地上,脱去鞋袜,伸出两只光脚丫子,对着那女人。女人先是嫌他脚丫子臭,随即见到他脚板上刺着“反清复明”四个字,呆了一呆,大声道:“原来你是天地会的人!” 高桂一边穿起鞋袜,一边道:“正是,我是天地会青木堂香主韦小宝,我师父就是陈近南,他派我去皇帝身边卧底,伺机行动,以便能夺回咱们汉人江山。” 女人沉吟半晌,忽然道:“既是这样,你刚才为何阻拦我杀了狗皇帝?莫非你对你师父阳奉阴违?” 高桂摇头,心中在想,这些个古代人啊,不懂历史害死人啊,清朝还有几百年的寿命,什么天地会,什么郑家后人,不过是昙花一现,叹了口气,已站了起来,冲着那女人正色道:“我又怎会阳奉阴违?我不管别人怎么想,先来问你,你说说看,我们天地会的人多,还是满清的兵多?” 女人道:“自然是鞑子兵多,不过鞑子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血腥杀害我们汉人,凡是稍有血性的人,都不会任由他们骑在我们头上。” “好,那我来问你,汉人之中,是老百姓多些,还是明朝的残存小朝廷的人多?” 女人不答,双目如电,紧紧瞪着高桂。 高桂却是不怕,继续道:“我来假设一下,如果我们真的反清,会死多少人?郑成功的后人在台湾,虽然也算是个小朝廷了,但是一隅之地,如何能跟整个中国抗争?到时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些什么鲁王,唐王,桂王,福王,他们难道要为了自己做皇帝,就不顾天下百姓的性命么?就算侥幸成功了,那时,会死多少人?你想过么?我也是汉人,我也讨厌满清鞑子,我还是反清复明的天地会人,但是人不能太自私,一将功成万骨枯,乱世之中,真正得益的不过是某个人而已,而死的,却是那些为了吃一口饱饭的普通百姓。” 高桂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停了一停,见那女人两眼黯然无神,轻轻地扯下帽子和面巾,只见她一张雪白瓜子脸,双眉弯弯,凤目含愁,竟是个极美貌的女子,约莫三十来岁年纪,只是剃光了头,顶有香疤,原来是个尼姑。高桂看鹿鼎记不知看了多少遍了,立时反应过来,这个,不就是大明最后一个皇帝崇祯的女儿,长平公主么?是了,鹿鼎记中,她便是那个武功高强的独臂女尼,阿珂不就是她的徒弟了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高桂心花怒放,几乎脱口而出,问她阿珂现在何处。 长平公主见他停口,问道:“你说下去。” 高桂定一定神,道:“师太,你想想,历史上无论哪一个朝代,立国之前,必定是厚待百姓,给百姓一个美好的承诺,那是为什么?” 长平公主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不错不错,但是哪一个朝代不是在经历了一个或者几个皇帝之后,然后迅速衰败下来的?皇帝们得到了天下,又哪里会将百姓放在眼里?所以,历史轮回,没有哪一个朝代是能永远长盛不衰的,这其中的缘故,就出自这皇帝身上了,他的话便是圣旨,说一不二,一个国家的兴亡,全凭一个人的喜好,若是这个皇帝无德无才,或者他沉溺于其他事,无心治理国家,天下又将如何?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就要覆舟了。这便是历史轮回了,眼下的康熙皇帝,他虽是满清人,但他施行永不加赋,善待百姓的仁政,他能让百姓吃饱饭,让他们安居乐业,请问,百姓还愿意跟着咱们反对他么?再说一句不好听的,大明朝廷能做到永不加赋么?没有了老百姓的支持,反清复明从何说起?” 长平公主浑身一震,全身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迟疑道:“鞑子皇帝当真说过要永不加赋,善待百姓么?” 高桂点头道:“我每天都跟在皇帝身边,自然是知道的,这等大事,我又何必骗你,你是出家人,想来心肠也是极好的,你愿意看着天下百姓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还是愿意看到清平盛世,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 长平公主长叹一声,道:“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若是鞑子皇帝真能为天下百姓着想,明朝也好,清朝也罢,又何必强求!” 说罢,脚下一软,坐倒在地上。 高桂见她之前在皇宫之中神威凛凛,现下却是个软弱女子一般,不由得心生怜惜,当年李闯军队攻破皇城,崇祯将太子、永王、定王送出皇宫,下令周皇后、袁贵妃与熹宗遗后懿安皇后等一众后宫佳丽自裁,并亲手杀了幼女昭仁公主,又挥剑向长平公主,砍断了她的左臂,然后离开皇宫,在煤山自缢。长平公主生长在帝王之家,却未能享受到荣华富贵,自幼便背负着血海深仇,亡国之恨,她一个女子,当真是难为她了。 高桂向呆呆地凝视远方的长平瞧去,只见她容貌清丽,气质高雅,虽已三十多岁,但却像是二十多岁一般,只是她面色苍白,楚楚可怜,哪里还有一丝半点武功绝顶的独臂神尼风范? 高桂心中一软,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她肩,叹道:“帝王也好,百姓也好,你始终是一个女人,何必将什么都揽上身?” 长平娇躯一震,反手迅捷无比地捉住高桂手腕,拧了过来,叱道:“你做什么?” 她是公主之尊,谁敢这么毛手毛脚,碰到她身子的?当年清朝为了笼络人心,对她赏赐有加,又要她下嫁崇祯生前选好的驸马周世显,长平不肯,在婚期当日,被神秘人救走,传了她一身武功。所以,她一生也没有被男人碰过,高桂虽然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却也不允。 高桂手腕一痛,疼得冷汗直流,口中却是道:“你虽一身好武功,能光复明朝么?能让你的父皇起死回生么?开开心心活自己的,何必执着于国仇家恨!” 长平听到父皇二字,全身一颤,手已松开,不敢置信地瞧着面前的这个少年,颤声道:“你……你怎知我是公主?” 高桂道:“我怎会不知?民间传闻,崇祯皇帝的长女长平公主不愿意听从清廷安排下嫁周世显,被一世外高人相救,并练就一身好武功,从此行侠江湖,锄强扶弱,世人谁不敬仰?你在皇宫里显示出的一身绝世武功,现下又露出尼姑的样子,我刚才仔细瞧过了,你确实是少了一条手臂,你不是长平公主还能是谁?” 第76章 公主都推倒 长平公主惊诧地瞧着高桂,这年纪幼小的少年,此刻侃侃而言,居然显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来,他能猜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实是不简单。 “你竟然一猜即中,陈近南果然好福气,收了你这么聪明的徒弟。” 高桂嘿嘿一笑,心道,我这哪里算是聪明,分明是对鹿鼎记太熟悉了所至。口中却道:“师太你可太夸奖我啊,我只是灵机一动,胡乱猜测的。” 长平公主深深地瞧了他一眼,缓缓地道:“年纪轻轻,荣辱不惊,一点儿也不骄傲,将来必成大器。” 高桂见她脸上清丽无双,气度华贵,不由得为之一窒。 长平公主坐于山坡之上,遥望远处,淡然道:“好了,你我是友非敌,你回去吧!” 高桂见她神情落寞,开口叫自己离开,他又怎么舍得走?她分明有两个女徒弟,一个叫做阿琪,一个便是阿珂了,若是就这么走了,哪里再去找她?这可是古代,可没有电话,没有QQ。 “师太,我不能走!” 高桂略一沉吟,道:“师太你或许不知,小皇帝非常看重我,你行刺他,又捉了我,小皇帝一定不肯放过你的,我回去,自然会替师太说话,但是万一那些侍卫们没得到圣旨,依旧追杀,师太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岂不是危险!我若不走,师太你还多了个人质,这便安全多了,待师太到一稳妥之处,小宝我再回去不迟。” 长平公主冷哼了一声,昂然道:“我岂会怕那些鹰犬?” 高桂瞠目结舌,确实,长平公主何等武功,那些脓包侍卫岂能捉得住她?正绞尽脑汁想着计策留下,长平公主转头望来,忽然柔声说道:“小宝,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自己照顾自己,怕得什么危险了,你回去吧。” 忽然又扑哧一笑,一张美艳而又清冷的脸上宛如鲜花绽放,道:“想不到我朱媺娖幼年时无人关心,直到现下老了,却被你这小孩来关心。” 高桂想,原来她的名字叫朱媺娖。 长平公主越想越觉得有趣,笑得花枝乱颤。 高桂忽觉奇怪,历史上,她被皇帝赐婚给周世显时被神秘人相救,并且传了她一身的武功,难道那个神秘人不关心她?而且,她有两个徒弟,阿琪阿珂,难道她们不关心她? 忽然,长平公主停住了笑,呆呆地瞧着山脚下,天边一丝亮色,如丝如絮,看来是快要天亮了,京城方向隐约的灯火点点,一轮圆月映照下,长平如痴如醉地望着天边那一抹亮色,眼中流下一滴清泪…… 一直注意着她的高桂愣住了,长平竟然……竟然哭了?这怎么可能?传说中的九难师太,传说中武功高绝的独臂神尼,那可是能媲美东方不败级别的人物了,可是,她居然在自己面前哭了! 高桂吃惊地瞧着她,一动也不敢动。 更让他吃惊的是,长平公主不知触动了哪一根心弦,竟当真哭了起来,眼泪一颗颗从她那光洁的脸上流淌下来,却是只落泪不出声。 “你……师太,你若是有伤心事,不妨哭出声来,憋在心里,闷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高桂劝道。 长平公主却不理他,反而背过身来,双肩抽搐着,高桂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因为生意失败,向高利贷借钱又被人骗光,最后一时想不通,跳楼死了,当时自己的母亲也是如同她这么伤心。高桂心中黯然,默默地走了过去,伸手抚在她肩上,柔声道:“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可是自己的,不管你以前受过多少委屈,吃过多少苦,现在还不是捱过来了么?谁还没点伤心事呢……” 长平公主自妙龄年华起便遭大难,虽然名为公主,实是流落江湖,师父虽然传授了自己一身武功,但却严厉异常,不苟言笑,待自己学成,便飘然而去,近二十年孤苦无依的生活,悲从心来,饶是她武功再高,毕竟还是个女人,听得高桂温言相劝,再也忍耐不住,靠在高桂身上放声大哭。 高桂惊呆了,虽说他在前世的年龄已有十九岁了,的确较这个世界的十四五岁的韦小宝要大了许多,但毕竟还是比三十出头的长平公主要小了一截,被这个几乎能当自己母亲的女人抱住,高桂登时不知所措,偏偏这长平公主身材高挑,足足有一米七的个子,而韦小宝这个身体,却才一米六多一些,她以坐姿转身相抱,头部刚好到他腰部,而她那湿热的呼吸,不偏不倚,正对着自己下身敏感处…… 我的天呐!高桂心中直喊救命,这也太那个什么了!你要抱就抱好了,本大爷就是人品好,有公主运,可是,你也别对着我那里喷气吧!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 高桂被她抱住,动弹不得,一双手好像僵尸般举着,不敢放下,可是她却哭个不停,哭得很是伤心,哭得高桂心里乱乱的,终于忍不住将手放在她肩膀之上,轻轻地抚摩起来。 长平公主哭了一阵,心里畅快多了,头昏昏沉沉地,忽觉不对,猛然抬头,惊呼了一声,伸手便将高桂推开。 高桂猝不及防,被她一推,整个人滚出五米开外,脸颊被地上的石头擦破了一块皮,痛得大叫起来,道:“你……你推我做什么?” 长平下意识推了他出去,立时便后悔,快步走到高桂面前,将他扶起,道:“你没事吧?我刚才一不小心就推了你出去。” 高桂暗暗骂道:这光头女人!连道歉都不会!对不起不会说么?亏得老子我那么安慰你,你却推我! 高桂刚刚站稳,长平已转过身去,也不开口说话,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长平忽然从怀中取出十几两银子,伸手给他,说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小皇帝眼下对你好,长大了可也说不准,你还是不要回皇宫了,这些给你作盘缠,你回扬州本乡去罢。” 高桂身怀巨款,足足数十万两,打赏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两百两,怎稀罕这么点散碎银子?若非是冲着美人儿阿珂去,我早已走了!还跟你在这磨叽什么? 此时天已大亮,高桂见她双目红肿,虽是三十岁的人,但气质高雅,显得楚楚动人,更是想起刚才她搂抱着自己纵情大哭,心中不由得一动,道:“我不回皇宫,可也不愿回扬州去,师太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和你一起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不是好?” 长平听他说,师太你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和你一起闯荡江湖,心神一颤,竟是呆了,心乱如麻,脸上忽然便红了,啐道:“什么叫你一个人,我也一个人?” 高桂年纪虽小,但也是花丛老手,见她神情,心头一震,暗叫,不是吧,怎么看,好像她都更像个女人了!难道老子我真的有公主运?推倒清朝公主不算,难道还要推倒明朝公主么? 第77章 初遇阿珂 “你真的愿意跟我闯荡江湖去么?” 长平低声问道,她背对着高桂,双目之中透出一阵迷茫。 那个年轻而略带稚嫩的声音道:“我当然愿意,师太,我的本事可也不算差了,和你打当然打不过,不过江湖上一般人还不是我的对手是吧?所以,以后我也可也保护你。” 长平娇躯一震,在这一刻,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多少年了,多少年了?长平胸中情绪翻涌,眼中流下泪来,有多少年没有听过人说要保护自己了,到了三十多岁了,却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说保护,长平忽然破涕为笑,转过身来,笑道:“好啊,以后就靠你了。” 高桂见她梨花带雨,娇颜含笑,说不出的让人怜惜,不由得痴了…… 高桂随她自北边下山,折而向西。到得一座市镇,一路之上吩咐店家供应精美素斋。将长平照顾得十分周到。他知道长平必定会去和弟子相见,心中想也不想回去京城之事,往前行得一步,便觉距离那个芳华绝代的阿珂老婆近了一步,心情既好,更是对长平关怀备至。 长平毕竟曾是公主,对菜肴美恶分辨甚精,她所吃甚少,倒不是有意挑剔,但如菜肴精致,便多吃几筷。高桂身上有的是银子,只要市上买得到,什么人参,燕窝、茯苓、银耳、金钱菇,有多贵就买多贵。他掌管御厨房时,太后、皇帝逢佛祖诞、观音诞或是祈年大斋都要吃素,他点起素菜来自也十分在行。有时客店中的厨子不知如何烹饪,倒要他去厨房指点一番,煮出来倒也与御膳有七八分差相仿佛。 长平虽然沉默寡言,往往整日不说一句话,但却时常望着高桂的背影笑上一笑,眼中充满迷惘和复杂。若是她的两个弟子看到,定然吃惊,她们的师父向来不苟言笑,即便是再开心的事,至多不过展颜一笑,一年之中,笑的次数绝不超过一只手掌之数,而现下,一天也会笑上不知多少次。 不一日,来到昌平县锦屏山思陵,那是安葬祟祯皇帝之所。陵前乱草丛生,甚是荒凉。高桂起先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见长平在昌平县时便一言不发,神情郁郁,此刻又见到陵墓,自然猜到长平来的是哪里了,见她伏在陵前大哭。高桂也跪下磕头,忽觉身旁长草一动,转过头来,见到一个绿衣女郎。 这一刻,高桂当真是呆了,他阅女无数,那RB小妞小野樱,英国美人艾尔琳娜,大小双儿……当真是多不胜数,其中又以小野樱最是美艳,可是她们与面前这个绿衣女郎相比,却又逊了一筹了。 弯弯的浓眉犹如新月,水汪汪的眼睛,闪动着伶俐的光芒,如梦如幻,如琼玉鼻挺直,双唇不厚不薄,当真是眉目如画,艳丽无双,一身绿裙衬托着杨柳般的婀娜娇躯更添生机活力,高桂瞧得目瞪口呆,痴痴迷迷。尤物!真是极品尤物!高桂最喜欢的美女类型,必须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鼻梁一定要高挺秀气,皮肤一定要比刚剥开的熟鸡蛋更细嫩,眼睛得大,还要能放电,身材嘛,一定要纤细,胸脯嘛,不能太大,太大容易下垂,也不能太小,太小没有手感,腿嘛,自然是要修长细腻了,恰巧,这美女每一样都符合了。她叫长平师父,若非鹿鼎记中最漂亮的阿珂,还能是谁? 这绿衣女郎跳了出来,说道:“师父,终于等到了,我……我已在这里等了三天啦。” 接著一声叹息,又道:“可别太伤心了。” 长平恍若不闻,悲声稍减,却仍是瞧着陵墓默默流泪。 绿衣女郎见师父身边多出个少年来,不由得一怔,想问师父,却也不敢打扰,眼见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痴痴呆呆地瞧着自己,脸上飞起红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长平的另一侧跪了下来。 高桂被她那一瞪惊醒了过来,暗暗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有必要这么失魂落魄么?女人,其实不能太着紧了,你越是在意她,她便越是不知道珍惜你,泡妞的最高境界,不是将妞儿弄上床,而是如何表现出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妞儿,让她对自己痴迷,转而对自己芳心暗许,然后……一推而就,推倒便是。这才是泡妞的最高境界了!高桂越想越是得意,忽然想到,也许自己可以出一本书了,书名就叫作“泡妞秘笈”作者高桂。 他心中想得猥琐,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来,他笑是不打紧,可他却是陪着长平公主跪在崇祯皇帝的陵前,在人灵前发笑,极是不妥,长平瞥了他一眼,秀眉蹙起,问道:“你笑什么?” 高桂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眼珠儿一转,道:“师太,我在为先帝高兴啊!所以笑了出来。” 长平迷惑地眨了眨眼。 她虽已过了三十岁,但那绝代风姿却是丝毫不减,就算是比起天姿国色的阿珂也只不过略逊一些。那一眨眼间的风情,让高桂呼吸为之停滞。 “师太,先帝当年迫不得已斩了你一条手臂,但我想,其实他是不想你受到贼子的侮辱。” 长平点了点头,意在赞同。 “所以我想,先帝当年定是怜你爱你,不然在最后关头也不至于狠不下心了,如今,师太你已经大了,还能在他灵前拜祭他,他在九泉之下,必定欣慰,我为你们高兴,所以情不自禁就笑了,请师太勿要见怪。” 长平笑了,如鲜花绽放,情不自禁地拉住高桂的手,道:“父皇当年最疼爱我,前些年,我因为种种缘故而不能来祭拜,以后,每年都要来。” 高桂点头道:“那是应该的,就算你有事不能来,我来也是一样,这位姐姐来也行。” 长平眼望向阿珂,眼中闪过复杂神情,道:“是,不,她来是应该的,你又为什么来?” 高桂道:“我……我也是汉人,我不拜我们汉人的皇帝还去拜谁?而且,公主你对我这么好,我……我在心里早已把你当作我的母亲了。” 话一出口,不由得觉得不妥。 长平听得她这话,脸上一红,眼中又是欣慰又是失望…… 第78章 泡妞大法之情乱篇 长平坐在崇祯陵墓前,想着心事,不觉便已是日落西山,高桂却是丝毫也不急,一会儿瞧瞧长平公主,一会儿瞧瞧阿珂,只觉她们师徒两个皆是美极,那长平公主明明已经三十出头了,可雪白的肌肤竟是不输二九年华的阿珂,真不知她是如何保养的,阿珂之美宛如月色皎洁,而长平公主之美却如月中之雾,神秘而凄美,这个历史上的悲剧人物,在后世,不知多少影视题材、历史小说中提及,怎么看,也不如眼前的她真实。 陵前三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提离开,那崇祯若是泉下有知,只怕也足以欣慰了,他死了这么多年,恐怕没有哪一天有人陪他陪了这么久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渐黑,长平叹了口长气,站起身来道:“咱们走罢。” 当晚三人在一家农家借宿。高桂服侍长平已有多日,知道她有洁癖,吃饭时先将她二人的碗筷用热水洗过,将她二人所坐的板凳,吃饭的桌子抹得纤尘不染,又去抹床扫地,将她二人所住的一间房打扫得干干净净。高桂前世懒惰,后世虽附身于小太监,但却很快便得康熙皇帝宠信,半点儿苦头也没吃到,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今日如此勤快,实是生平从所未有。 长平瞧得暗暗点头,心想:他虽然年纪幼小,但却身怀深厚内功,以他的内功底子,只须稍加点拨,便可跻身于一流高手的境界,以他这等人才,不去做他的鞑子爵爷,不去天地会当他的香主,却来如此侍候自己,长平不由得感动,更是猜测他此举之意。 起初,她以为他是瞧上了身边的阿珂,此女绝色,但凡男子,一见之下无不失魂落魄,但高桂似乎视而不见,十眼之中倒有八眼是瞧着自己,心中迷惑之余,又不禁慌乱,难道……难道他竟是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想到这个,长平羞愧得几乎要死了,她多年清修,竟然到这般年纪还想这等羞人之事,休说别人听了震骇,就是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不过,这念头一起,再想彻底抹去,实是不易。 那阿珂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少年充满好奇,她虽然年岁不大,但随师父行走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世间男子瞧了自己容貌的,要么痴痴呆呆,要么恨不得将自己剥光了吞下肚去,即便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儒者学究也不例外,在男子面前,阿珂从来都是心高气傲,虽不懂得男女之事,但也明白自己美貌,而他却是不加理睬,她又怎能服气?她对那等只知道拿色眼瞧自己的男人厌恶至极,而这个少年却是瞧都不大爱瞧自己一眼,有时候,完全把自己当作透明了,反而对师父恭恭敬敬,关怀备至,一些她和师父师姊从未想到过的琐事细节也处理得妥妥当当。趁着收拾碗筷之际,阿珂忍不住偷偷问他,高桂答道:“当你真心真意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事,都能替她想到。” 高桂所说的爱,其实并不是指男女间的情爱,而是对长辈的爱,阿珂听得痴了,心中想着,何时若是有一个这样对自己真心真意的男子,有一个这样什么事都能替自己考虑到的男子,自己定要嫁了给他…… 这句话,高桂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对长平好,其实就是为了施展他的最高境界的泡妞大法,他对长平好,却刻意去忽略阿珂,阿珂必定会不服输,才会对自己发生兴趣,事实证明,刚才阿珂主动找自己说话,已经是成功了第一步了。 不过,他们谁也不曾想到,刚才那几句对话,已经一句不拉地落在了长平耳中…… 长平第一次感觉到心跳加速,那句“因为爱她……” 长平如遭雷击,怔在了原地,三十二岁的长平公主痴痴地回到屋里,这时的她哪里还有丝毫绝顶高手的风范? 月色皎洁,清辉映天,月光投进窗内,长平与阿珂共睡一榻,半夜了,长平依然无法入睡,高桂说要保护自己,说爱自己……难道这竟是真的么?他少年英雄,既是天地会的香主,陈近南的徒弟,又是鞑子爵爷,这样的身份,能瞧得上已三旬的自己么? 长平心乱如麻,辗转反侧,一时悲,一时喜,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瞧着帐子倒影在墙上,忽然,身边的阿珂翻了个身,见师父未睡,不由诧异,问道:“师父,很晚了,你还不睡么?” “就睡了。” 长平闭上双眼。 良久,阿珂忽然道:“师父,那个小宝是什么人?他是师父的亲人么?” 长平将高桂被鞑子皇帝封了鹿鼎公和天地会香主的身份说了出来,阿珂惊得张大了嘴,双重身份,哪一个都是举足轻重,他在白天居然像是小厮一般伺候着自己跟师父!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上师父了?阿珂不敢置信地瞧了师父一眼,她肌肤白皙,睫毛弯弯卷卷,雍容华贵的高雅气质,哪里像是三十岁的人啊!那个小家伙看上师父也不为怪!只是,他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如果真的成了师父的丈夫,我该怎么称呼他? 两师徒各怀心事,不久沉沉睡去。 次日起来时,高桂依旧殷勤如故,长平心事重重,当面瞧也不瞧高桂一眼,但当高桂转过身来,如水美眸却是充满复杂地瞧着他背影,阿珂在一旁瞧在眼里,暗暗为师父高兴。 商量了一阵,长平问起阿珂的师姊阿琪,阿珂说她在沧州。三人向南进发,一路之上,高桂对长平和阿珂照料得极为周到,她们师徒两个平日甚为清贫节俭,这高桂怀揣着几十万两的巨款,不怕没钱买,就怕买不到,出手阔绰之极,他也不怕露财,就算是自己不出手,长平公主是何等高手?那些宵小贼人想来就来吧,桂哥不在乎。长平公主虽不贪恋那些口舌之欲,但高桂越是殷勤,她也越是欢喜,不过,每每想到年龄悬殊便即黯然。 不一日,三人已到了沧州,高桂找了一间上等的客栈,一进门便赏了十两银子。客栈掌柜虽觉尼姑住店有些突兀,但这位贵公子出手豪阔,自是殷勤接待。高桂开了三间上房,准备在沧州多待几日,等找到阿琪再做打算。 刚刚开好房间,高桂给了丰厚的赏钱,让店小二带路,门外行来几个汉子,带头一个是个二十三四岁的俊美青年,衣饰华丽,举止儒雅,阿珂不免多瞧了两眼,那青年乍一见阿珂,惊若天人,若不是碍着男女之防,只怕已经上来搭讪了。 高桂瞧在眼里,心情大为不爽,好在和那人无甚瓜葛,各自回房歇息。哪知,那人居然就住在高桂他们隔壁。 三人路途艰辛,回房梳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到半夜时,房外传来脚步声,高桂内功浑厚,听到动静,立刻便惊醒来,只听隔壁门外店小二说道:“郑客官,外面有人求见。” 随即便是开门声,有三四个人走进了那个郑客官的房内,随即便是店小二道谢的声音,想来是那郑客官赏了银子,这客栈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加上高桂内功深厚,隔壁说话之声几乎就像是在他面前说一般,高桂越听越奇,原来进来的人里面,有两个是冯不破,冯不催兄弟,而那个俊美青年,居然就是台湾的郑克爽!四天后,便由这郑克爽在此主持一个杀龟大会。 高桂知道,杀龟大会就是一次刺杀吴三桂的会议,这在鹿鼎记中有详细的描写,可惜自己全然忘记了。正听着,房门无风自开,高桂吓了一跳,原来是长平轻飘飘走了进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掩上房门,轻声道:“别出声!” 隔壁房中商定了杀龟大会的时间和地方,随即便告辞而去,等他们走后,长平示意高桂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长平房中,这里隔着高桂和阿珂两间房,说话便可大声些了,原来长平在要房间时便注意到那个青年公子是个练家子,他跟着的十几个随从,个个都是身有武功,长平便留了心,一听有动静便发觉了。 高桂对这郑克爽忌惮之极,在金庸世界里的阿珂,就对韦小宝没有好感,甚至想要了韦小宝的小命,后来更是喜欢上郑克爽,差点让韦小宝戴上了绿帽帽,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们俩便有一次目光对视,高桂怎能不忌惮? 从北京到沧州,一路上高桂都严格执行着自己的泡妞计划,阿珂对自己虽然没有喜欢上,但绝对是有好感的,这一点,高桂很是自信,按照这样的效率发展下去,阿珂跑不了的,有这么好的前景,若是被这个郑克爽插上一脚,那可划不来了。哪知,长平公主说出一句话来,将高桂的美好愿望无情地击得粉碎。 第79章 杀龟大会 长平公主道:“这个郑公子他是郑成功的后代,也算是我明朝的部属了,我打算去参加杀龟大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高桂心中怎肯,摇头道:“那个郑公子虽然和我们天地会渊源甚深,不过,此人贪生怕死,为人又歹毒,分不清好歹,师太不去也罢,要杀吴三桂,其实很简单,只须我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吴三桂不死也要脱层皮……” 长平奇道:“你和那个郑克爽很熟么?你为何对他有如此评语?” 高桂吐了吐舌,心道,差点就穿帮了,道:“我和郑克爽是初次见到,其实,他为人如何,江湖上早有传闻,说他不辨忠奸,自己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是个草包,完全不像郑成功的种,师太你不知道罢了。” 长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是江湖上的传闻而已,做不得真。我看他相貌堂堂,正气凛然,虽然人长得太过俊美了些,不像是个英雄,不过,他长得怎样,自己做不得主的,小宝,你随我过去打个招呼。” 高桂见她主意已定,不好违拗,心中却是将郑克爽及其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郑克爽门口,长平是女子,三更半夜不好与男子说话,高桂只好上前拍门。 郑克爽在房中正要睡下,起身开门,却不认得高桂,高桂道:“郑公子,你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郑克爽不知她是友是敌,皱眉道:“这位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 高桂嫌他啰嗦,不耐道:“少婆婆妈妈的,你没种么?不敢来?就不怕堕了你爷爷郑成功的名头?” 郑克爽听他直呼爷爷的名讳,又惊又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长平见高桂言辞无礼,嗔道:“小宝,你胡说什么啊。” 向郑克爽道:“郑公子,贫尼法号九难,和你们郑家有些渊源,放心,我们不会害你,请随我来。” 郑克爽瞧了瞧斜眼歪眉的高桂,又瞧了瞧长平,心道,这两个人知道我的身份来历,想来也不会加害,便随长平来到高桂房间。 长平请他坐了,高桂却是不坐,和长平并排站着,双臂抱胸,一言不发,心中转着念头,看是不是要寻个机会宰了他才好,他知道师父陈近南最后是死于他郑克爽之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早已知道结果,当然是不能让他得逞。 长平和郑克爽谈了良久,说到要去参加杀龟大会,郑克爽却是犹豫不决,长平不禁愠怒,想起高桂起先说他是个草包,居然有些信了,暗暗叹息,郑成功如此英雄,却是养了个这样的孙子。 高桂见他婆婆妈妈,不耐站起,骂道:“姓郑的,你他妈的,师太何等人物,就是你爷爷在这里,也要磕头下拜,师太站着,你却坐着,这已是不敬,此刻还在这里推三阻四!老子废了你,叫郑经那个老东西再生过一个。” 郑克爽听他言语中辱及父亲,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喝道:“你说什么!沧州如今聚集着几千几百个英雄好汉,你敢动我,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高桂嘿嘿冷笑,他本来就是想激怒郑克爽,把事情闹僵了,好让长平打消去参加什么杀龟大会的念头,这样,郑克爽也就没机会跟自己抢老婆了,见他发怒,暗暗欢喜,正要说话,门却开了,阿珂走了进来,茫然道:“你们在吵什么?师父,小宝,你们不睡了?” 郑克爽一见阿珂,眼珠子登时便要掉出了眼眶,呆呆地盯着阿珂,眨也不眨一下,高桂暗暗叫苦,防来防去,居然还是让他见到了阿珂,这回老母鸡变鸭,乖乖隆地咚。 长平道:“郑公子,杀龟大会可不是你郑家一家说了算的,吴三桂出卖大明,引狼入室,汉人的大好河山被鞑子给占了,人人都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人人得而诛之,我要参加,原也不必经过你。既然话不投机,郑公子请回吧!” 郑克爽痴痴地瞧了阿珂一眼,忽然道:“师太,你是说你要参加么?那……那再好没有了,这位小英雄是?” 郑克爽向高桂一抱拳,问道。 高桂见他见到阿珂后,立刻改口,语气要多恭敬便有都恭敬,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道:“老子姓吴,名大野。你叫我大野就行了!” “哦,原来是大野兄弟!” 神魂颠倒的郑克爽丝毫没察觉高桂在消遣自己,浑浑噩噩地应道。 长平见他眼睛偷偷地瞟阿珂,皱起眉头,暗想,这郑成功的后人怎么是这么个德性。 “这位姑娘是?” 郑克爽拱手一揖。 阿珂见他眼也不眨地向自己瞧了过来,脸上不由得一红,这郑公子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心头一慌,道:“小女子叫作阿珂。” “原来是阿珂姑娘。” 这郑克爽彬彬有礼,却不知高桂两只眼睛已在冒火。 长平冷哼了一声,道:“阿珂,我们跟郑公子还有事情要谈,你去睡吧。” 阿珂应了一声,袅袅婷婷地去了。 郑克爽恋恋不舍地瞧着阿珂走了出去,不由得失魂落魄。 到了四天之后,郑克爽亲自来请长平三人,说是在城西十八里的槐树坪聚会。他侍候倒也周到,给他们三人请了一辆马车,载着他们来到槐树坪赴会。那槐树坪群山环绕,中间好大一片平地,原是乡人赶集,赛会,做社戏的所在。平地上已黑压压的坐满了人。郑克爽一到,四下里欢声雷动,数十人迎将上来,将他拥入中间。 高桂瞧得忿忿不平,这家伙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仗着爷爷父亲的名头威风八面,这倒也罢了,阿珂原先十眼当中,倒有六七眼是望向郑克爽,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平领着高桂和阿珂远远坐在一株大槐树下。这时东西南北陆续有人到来,草坪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高桂叹了一声,暗道:“吴三桂那个老乌龟,结的仇家可真不少。” 眼见一轮明白渐渐移到头顶,草坪中一个身材魁梧,白须飘动的老者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好汉,在下冯难敌有礼。” 群雄站起还礼,齐声道:“冯老英雄好。” 第80章 龙戏双珠(一) 冯难敌朗声说道:“众位朋友,咱们今日在此相聚,大伙儿都知道是为了一件大事。我大明江山为鞑子所占,罪魁祸首,乃是那十恶不赦,罪该万死的……” 四下群豪一齐叫道:“吴三桂!” 众人齐声大叫,当真便如雷轰一般,声震群山。高桂心中好奇,这些人叫得这么大声,就不怕被人听见?跟着有的大叫:“大汉奸!” 有的大叫:“龟儿子!” 有的大叫:“王八蛋!” 有的大叫:“我草他十八代祖宗!” 众人骂了一阵,声音渐渐歇了下来。 冯难敌道:“大汉奸罪大恶极,人人切齿痛恨。大伙儿都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今晚大伙儿聚集在此,便是要商议一条良策,如何去诛杀这奸贼。” 当下群雄纷纷献计。有的说大伙儿一起去到云南,攻入平西王府,杀和吴三桂全家鸡犬不留;有的说吴贼手下兵马众多,明攻难期必成,不如暗杀;有的说假如一刀杀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不如剜了他眼睛,断他双手,令他痛苦难当;有的说还是用些厉害毒药,毒得他全身腐烂。有个中年黑衣女子说道:最好将吴三桂全家老幼都杀了,只剩下他一人,让他深受寂寞凄凉之苦。 忽有一个中年男子道:他投降清朝,是为了爱妾陈圆圆为李闯所夺,不如去将陈圆圆掳了来,让他心痛欲死。又有人道:吴贼虽然好色,但最爱的毕竟是权位富贵,最好是让他功名富贵,妻子儿女都一无所有,沦落世上,却偏偏不死。数百名豪杰大声喝采,齐说:“如此惩罚,才算罚得到了家。” 另一人说道:“满清鞑子对他十分宠幸,这贼子官封平西王,权势薰天,杀他妻子儿女已然不易,要除去他的功名富贵,更是难如登天。” 有个云南人站起身来,述说吴三桂如何在云南欺压百姓,杀人如麻的种种惨事,只扣得群雄更是义愤填膺,热血如沸。好几人都道,让吴三桂在云南多掌一天权,便多害死几个无辜百姓。但如何锄奸除害,却是谁也没真正的好主意。 这时冯难敌父子所预备下的牛肉,面饼,酒水,流水价送将上来,群豪欢声大作,大吃大喝起来。这些豪士酒一入肚,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异想天开。有人说道:将陈圆圆掳来,要开一家妓院,让吴三桂真正做一只大乌龟。 那些人说得热闹,却是每一个说得到点子上,长平听得直皱眉头,本就不愿过去和那些粗鲁汉子混在一起,现下更是迟疑要不要走了,回头见高桂倚在树干上,嘴角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动,道:“小宝,你觉得应当如何?” 高桂懒洋洋地道:“江湖草莽,乱七八糟,若无领头之人,想杀吴三桂那只老乌龟难如登天。” 长平听得不住点头,暗想,他虽年幼,见识倒也不凡。阿珂也是露出惊讶神情,出言赞道:“小宝,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小时候一定读过书了。” 高桂本来心情郁郁,听得阿珂夸赞,登时来了精神,道:“书是读过一些,但算不得什么,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 长平微笑道:“我看这参加杀龟大会的人之中,能胜过你的寥寥无几,你小小年纪,倒也知道谦虚,实是难得。” 阿珂从未见过高桂显示武功,听师父说出这话,不禁吃惊,问道:“师父,小宝他很厉害么?” 长平点头道:“略逊于我。” 阿珂张大了口,呆呆地瞧着高桂,怎也想不明白,这个比自己还小了两岁的少年有哪一点像是武林高手的。 这时,一个相貌矍铄的老者道:“今日各派、各帮会英雄好汉聚会。如果各干各的,力量太过分散,结成一个大帮呢,为数实在太多,极易为鞑子和吴贼知觉,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人说道:“不知顾先生高见如何?” 那姓顾的老者道:“以兄弟之见,这里天下十八省的英雄都有,咱们一省结成一盟,一共是一十八个杀龟同盟。唔,‘杀龟盟’听来不雅,不如称为‘锄奸盟’如何?” 群豪纷纷鼓掌叫好,说道:“读书人说出来的话,毕竟和我们粗人大不相同。” 听到这里阿珂向高桂瞧了一眼,高桂早已暗自留心,被这崇拜的眼神弄得大为受用,心中不禁又为自己来参加这个杀龟大会而庆幸不已。 又过了一会,群豪开始推荐盟主,每一省一个,河南省是少林寺方丈晦聪禅师,湖北省是武当派掌门人云雁道人,陕西省是华山派掌人“八面威风”冯难敌,云南省是沐王府的沐剑声公子,福建省是延平郡王的次公子郑克爽,居然天地会有三个堂主香主当选盟主,天地会可算是极有面子了。 听了一会儿,长平听得索然无味,这伙人乱哄哄的,倒不如自己偷偷去云南,一剑杀了吴三桂干脆,当下带了高桂和阿珂离去,各省豪杰分别商议如何诛杀吴三桂,东一堆,西一簇,谈得甚是起劲,谁也没来理会,阿珂见师父不等郑克爽,欲言又止,这番神情落在高桂眼中,心中不免又将郑克爽骂了个狗血淋头。 回到客栈住了一晚,也没见到郑克爽,次日清晨,雇车向南行,长平虽不说去何处,高桂也猜到是去云南,三人共处一车,倒也快活。 阿珂少女情怀,昨夜见到郑克爽英俊高贵、倜傥不凡,情窦初开,眼见再无相见之机,自然芳心郁结,闷声不响的行了二十余里,高桂灵机一动,道:“师太,阿珂,旅途枯燥,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如何?” 长平笑道:“你原来还会说故事,你说。” 阿珂瞧了他一眼,瞧着车窗外默不作声,忽然身后马蹄声响,数十乘马追了上来,阿珂脸上登现喜色。但这数十骑掠过大车,毫不停留的向东疾驰,阿珂脸色又暗了下来。 高桂笑道:“阿珂姑娘,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 也不看阿珂脸色,干咳了一声,说道:“从前有个书呆子,名叫段誉……” 第81章 龙戏双珠(二) 天龙八部没说上半个时辰,已到了中午,车夫要吃饭,来到一个小面店打尖,高桂侍候着长平坐了,阿珂抢先吩咐店小二上三碗素面。 长平微笑道:“师父是出家人,自然吃素,你和小宝可不是,你们爱吃什么便吃什么好了,可不必迁就我。” 阿珂道:“我们也吃素面,早些吃完,早些行路。” 转头又向高桂问道:“你说那个段誉有没有被闪电貂咬死?先前你说闪电貂奇毒无比,如果段誉被毒死了,后面还有何意思?” 高桂笑道:“后面的更精彩,你听过以毒攻毒么?” 阿珂点头道:“当然听过,是说人中了毒之后,用另外一种毒药服下,不但不会叫人丧命,反而能克制先前之毒,是了,你是说,后来又有个毒性更厉害的东西出现,然后以毒攻毒,段誉反而不死对么?” 高桂赞道:“你真聪明,居然一猜即中,不过,后面很惊险,待我们吃了饭再说。” 阿珂撅嘴不满,向长平道:“师父,你看小宝!专会吊人胃口!” 长平见他们两个年岁相当,甚是相谈得宜,心中竟是酸酸的难受,脸上却仍是露出笑容来。忽听马蹄声响,又有数骑自西而来。一行人来到面店之外,下马来到店中,有人叫道:“杀鸡,切牛肉,做面,快,快!” 阿珂欢叫了一声,道:“是郑公子。” 原来这一伙人是郑克爽和他伴当。他听得阿珂呼叫,转头见到了她,心中大喜,急忙走近,道:“陈姑娘,师太,你们在这里,我到处寻你们不见。” 高桂暗骂,这小白脸居然阴魂不散!爷爷的,老子一定要做了他! 高桂知道长平对这小白脸没有多少好感,便向长平道:“师太,咱们吃完早些走,免得打扰了人家郑公子办大事。” 谁知长平却道:“不妨不妨,郑公子也是将门忠良之后,他既然和阿珂投缘,咱们何不成全?” 高桂惊得目瞪口呆,怎也想不通,这话居然出自长平之口。急道:“师太……” 长平笑道:“小宝,我忽然想吃些新鲜的香菇,你去问问厨房有没有。” 高桂一愣,点头而去,待回来时,只见郑克爽侃侃而谈,举止风雅,更见阿珂双颊晕红,眼中满是光彩,又是高兴,便如遇上了世上最亲近之人一般,霎时之间,他胸口便如给大锤子重重捶了一下。 不成!不成!这样下去可不得了,一定要想法子把阿珂给推倒了才行,不然那小白脸定会给自己戴绿帽帽了!回到桌前,高桂不断盘算,始终无计可施。 吃完面后,郑克爽邀长平同行,长平竟不拒绝,那阿珂更是欢喜。当晚一行人来到一小县城,投了客店。阿珂本来不好意思总跟郑克爽说话,但见师父竟然不但不反对,反而暗暗露出鼓励之意,更是心花怒放,与郑克爽更是亲近了不少。高桂瞧得睚眦欲裂,却又无能为力。 急忙找了个机会向长平道:“师太,那郑克爽狼子野心,只怕阿珂姐姐要吃亏,师太你怎么不说一说……” 长平眼中露出一丝恍然神情,笑道:“郑克爽是郑成功之后,与阿珂郎才女貌,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徒弟有个好归宿,难道你不希望如此么?” 高桂一怔,张口结舌,总不能说自己对阿珂有意思吧,正踌躇间,长平道:“小宝,我忽然不想吃面了,你去替我买些素菜来。” 高桂应了一声,闷声向门外行去,长平忽然道:“我知道你对阿珂那个丫头有些想法,也知道你武功高强,论武功,那郑克爽十个也不是你对手,论阴谋诡计,郑克爽只怕一百个也及不上你,但是他毕竟是我大明忠良之后,你可不许因儿女之事对他动手脚,不然,我定教阿珂那丫头知道。” 高桂呆了一呆,见长平说得郑重,不由得更是气馁,苦笑道:“师太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高桂长叹一声走出门口,只见阿珂与郑克爽正并肩走向店外,神情十分亲热,登时心底一股醋意直涌上来,心中激荡之下,几欲一拳打碎了这小白脸的脑壳,眼见二人渐渐去得远了,只得强忍怒气,到街上去买了些蘑菇,冬笋,木耳,粉丝,提着回到房中,见阿珂和郑克爽尚未回来,想像他们二人在僻静之处谈情说爱,只气得不住大骂。 突然有人在他肩头轻轻一拍,一把抱住,笑道:“韦兄弟,你在这里?” 高桂转头一看,原来是御前待卫总管多隆,不由得大喜,笑道:“你怎么来了?” 只见他身后跟着十余人,都是识得的御前侍卫,穿着却是寻常小兵装束。众侍卫见了他,个个眉花眼笑,却不上前参见招呼。多隆低声道:“这里人杂,到我房里说话。” 原来他们一干人也住在这间客店。 到得房中,众侍卫这才一一上前参见,高桂道:“罢了,罢了!” 取出一千两银票,笑道:“众位兄弟们去喝花酒用罢。” 众侍卫早知这位副总管出手豪阔,只要遇上了他,必有好处,当下欢然道谢。 多隆低声道:“韦兄弟,你被此刻掳去,皇上日常记挂在心,派我们出来寻找你的下落。”